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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说的,谁后悔谁是孙子!”
“怎么了?我说的就我说的,你想怎么样?”
“有本事交换礼物,以后谁再变谁是…谁是……,反正谁也不许变!”
“换就换!啊?什么?交换礼物?你你,你西厢记看多了吧你?你等等我看看我们家还有狗链子没,要没了我就没法送给你了。”
“找死呢吧你!过来,别动!”
程知著低头看看自己脖子上那个东西,问:“这什么呀?”
“这是我妈给我藏着的我出生时候戴的长命锁,据说这是我爷爷冒着生命危险在文革的时候藏下来的老东西,这都算文物了懂吗你?
“切,文物?你家要有文物我家就是故宫。”程知著一边说一边手里捏着那块锁细细地看,样子很古朴,不大不小的,倒挺好玩儿的:“哎你不会今儿来其实就憋着送我这个呢吧?还绕那么大一个弯子。”
“这叫艺术,艺术懂吗你?要的就是迂回又暧昧的效果。”
“切。哎对了,你偷出来给我就不怕你妈看见呀?”
“你都不怕你妈了我还能怕我妈?”
程知著好像听出这话里有什么事儿来,警惕地望着张慨言:“你想要我们家什么东西?我可告诉你,我们家就一个存折在我这儿呢,里头有一千多块钱,你可别跟我说你想要,”说着眼珠转了个圈,“你要非要我就给了你吧,下半年我天天赖在你那儿吃。”
张慨言鄙视地望着他,一脸的痛心疾首呀:“你看看我送你的东西,多么能够表达感情,你听听你说的那样儿东西吧,哎哟我就纳了闷儿了,咱俩也就大学没在一个学校,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像我呢?你说也这么多年了,你也天天在我后边儿跟着,怎么我的好品质你一点儿没学着呢?”
“你再说!再说!谁天天跟着谁?唉,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哪儿能赶上您呀,您多厉害呀,天天收到从小受琼瑶阿(三声)姨教育长大的女生的信,”刚说到信,程豆豆忽然想起件事儿来,于是飞身过去,扑倒张慨言,一把掐住脖子,膝盖顶在他胸前,面目狰狞地问:“说!你跟几个女生好过?他娘的我都忘了问你这茬儿了,我吃亏呀我,天天被人盯着,有个人找就被破坏了,活活儿都被变成同性恋了,我怎么就忘了查查你个八岁就给女孩儿写情书的大流氓呢?”
张慨言咳嗽两声儿,正色地说:“没有呀,”然后趁程豆豆放松警惕的空当翻身起来,迅速躲到他势力范围之外,流氓本质毕现:“也就一天仨。”
程豆豆嗷一声扑过去,施展三十六路擒拿一十八路分筋错骨手,誓杀张慨言:“他娘的,不让老子找,你倒一天仨!”
俩人正床上滚得欢实,门儿被拍得山响:“开门开门,干什么呢你们大白天还锁门?程知著你给我开门!”
程豆豆打开门,问:“妈你没事儿进男生房间干嘛?”
程妈妈理都不理他,进屋乱翻,翻出样东西,出去了。“我说有个色子找不着了呢,猜就是你给乱扔的。我打麻将去了啊,你给我收拾收拾你房间!张慨言都在呢你也不嫌丢人。”
豆豆在妈妈背后做鬼脸儿,张慨言看着他笑。
初七下午俩人儿一块儿回学校,俩妈出来送,瞅着俩儿子上了车,走了,俩妈互相看了看,这个说:“你说也奇怪哈,怎么忽然地一下儿,就好成这样儿了?我们家豆豆肯定让张慨言给施了咒了。”
“嘿!敢情我儿子大学学的是魔法,唉,这聪明孩子,专业选得就是好,终于不用给那傻豆豆当受气包了。”
“哎我就纳了闷了,这俩小子小时候见面儿就打见面就掐,哪天不是哭着回来呀?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好成那样儿了,后来就是见面就跟仇人似的,再一眨眼儿又忽然好成这样儿了,我的天,这指不定哪天儿俩人儿又得打起来。打了好好了打,什么玩意儿呀这是。”
“嘿你怎么就不能盼点儿好儿呀你?”
“我倒是盼着他们一直好呢,不是那俩不争气吗?前科太多,没辙。哎你们家要不要干白菜?我们家冬天晒的。”
“行,我拿点儿,你不早说,我们家张慨言就喜欢吃那个。”
“我这不是忘了吗?一到过年我们家哪天消停过?谁还有心思记这个呀。”
“唉,也是,你们家这事儿,还真不好闹。”
“嗨!甭提这个了,反正有过去的时候儿,也就这三四年的事儿呗。”
“幸亏你看得开。”
“嗬!我还喝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