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越来越好(第2/3 页)

是五十多年前。英语稳定，还是因为后世学习工具便利，只要你想学，连上网络，遍读世界鸿篇。

好在她最近发现自己理解能力和背诵能力都在巅峰，完全不是六十岁后忘性大的状态。

挨完训话回到教室，王朝玉隔壁那个女生阴阳怪气的对她说：“咦，听说你这次英语考的不错？”

来者不善的都有点莫名其妙，华咏章对她感到陌生，只依稀记得这个女同学跟自己同班，从前也没什么特别交往，自然没打算受她这个莫名的攻击:“管好你自己，考到第一名了吗？”

对方吃瘪，不甘道：“我这次可比你高了十名。”

“哦。”华咏章点点头，不再理她了，小女生的敌意，她又不是小女孩了，没时间奉陪。

凌佳一直视华咏章为对手，她们初一后分了班，从那时起开始同班，二年来，班里前两名非常稳定，她认为她和华咏章争这个万年老三的位置争得很水深火热。

这次她赢得毫无体验感，华咏章看起来简直要摆烂下去，她莫名的感到不爽。

凌佳打算放学等人都走了质问华咏章，结果每天打铃声一响，华咏章就跟屁股装弹簧了一样，迅速弹射出教室。

如此一连几日，凌佳愣是没找到机会和华咏章聊聊，以至于，等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时候，端午假期来了。

班主任提前已经通知了，这个周末不放假，挪到周一和周二的端午节一起放，学生时代这样的变形假期很多，何况初三了，大家连抗议的气息都没发出一丁点。

凌佳余光瞄着华咏章，铃声还没响起，对方端端正正的坐着看书，仿佛很投入，她突然有了危机感，班主任陈老师已经通知了，到最终考试前，会有一周一次模拟全科考。

华咏章哪里知道她的小九九，她稳稳坐着，其实心早就飞了。

她已经提前跟冯月梅说了不一起回家，她要趁天黑前赶去镇上拿货。这时候放假都是提前放学的，为了防止天黑后有些住的太远的学生回家路上有危险。

为此她甚至提前借好了自行车，当然，她这次总算没再空着手去人家借车了，不然真不好意思开口。

所以凌佳只是解了一道题，一抬头，隔着一位的座上已经空了——还没放学！

此时的华咏章正在抄近路，一路见人就问，凭着超强的信念，花了最少的时间杀到苏广复家。

到的时候刚刚过五点，华咏章敲开门，苏阿姨来开门的：“是小华来了！”

她扬声喊道：“你咋才来？”

过去快一个星期了，他们都以为这小妮子卷货跑了，但她又留了押金在呢！

华咏章笑笑：“路上太远了，我早就想来了。”

苏广复倚着门，笑容满面：“这是终于卖完了？”

华咏章把书包里整理好的一沓票子递给他：“你点点数。”

苏广复接过来，随手递给他妈，然后打量着她刚刚翻出来的一角书册：“刚放学？”

华咏章下意识的把书本往书包里推了推，没底气的说：“我……我快毕业了。”

苏广复点点头，没追问，好像刚刚随口一提：“笔芯好卖吗？这次要拿点什么？”

华咏章掏出一张纸，递过去：“这是我这次来想拿的东西。”

纸上字迹笔走游龙，力透纸背，简直漂亮的不像话。

“字不错啊！”苏广复赞叹的啧了一声，又问道：“这次要这么多货吃得下吗？”

华咏章自信的点点头：“路有点远，来一趟不方便，我后面又太忙了……”

“懂的，谁不是学生时代走过来的！要期末考是不是？”苏广复一边说一边从客厅码着的一堆货里取东西。

苏阿姨很快数完，又从里面抽出一部分，走过来笑眯眯的递给华咏章：“小华啊，你赚几毛钱不容易，你苏大哥呢上次是逗你玩的，你也讲信用，还留了押金在，说抽成二分那事就算了。”

华咏章缺钱缺的像一块干涸的土地，她渴望每一滴甘霖。但是在苏家这边她受到了超乎她想象的好意，她一个灵魂六十多岁的人，困在这具十四岁的幼小躯体中，感性阈值简直随身体一起降低了，素昧平生的人的关照，居然比至亲的欺辱更让她难以控制情绪。

理智让她拒绝，感谢。

感性却让她哭成狗，然后拒绝再感谢。

苏家母子只当她有难处，并没想到他们的关照让华咏章破防了。

甚至回程的路上，华咏章骑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