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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为了就自己的沈明礼,正生死未卜。柳清忧的双手紧紧扭成一团,心中的恐惧渐渐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很怕再见到那样同情怜悯的眼神,父母去世的时候亲戚朋友都是这样看他的。但这一次不同,沈明礼因为他现在在手术室里面,如果有个万一。。。。。。
不行,不能这样想。。。。。。
身上依旧发冷,柳清忧抬起冰冷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想再看着那盏灯。
师兄一定会活着的。。。。。。
“清忧。”紧握的手掌被一双大掌包住,他被搂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温度让柳清忧有些恍惚,而从身边人身上传来的气息更是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他的脑中一晃而过什么,却是没有再细细想。
“还冷么?”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卫妆紧紧搂着他,一只手包住柳清忧的,另一只手上坚定的力量让柳清忧莫名的有些安定。
柳清忧没有挣扎,他把脸颊贴在了卫妆胸口,感受从胸腔里传来的震动和温暖,就这么闭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恩。”
卫妆看着他此时已经渐渐冷静下来的样子,心里疼惜,也懊恼自责因为他没有把凌家饿事情处理干净而让潜伏的危险接近了柳清忧。
他眯起眼,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把凌家连根拔起,为了怀里人的安宁他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而放在柳清忧肩上的手一动,移到了柳清忧的头发上摸了摸,然后轻轻捋着柳清忧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柳清忧苍白的脸依旧,但是身体已经不打颤了,他安静的靠在卫妆的怀里,背上那只手的温度渐渐温暖了他的身体,那种久违的温暖让他往卫妆怀里钻了钻,双手搂上了卫妆的腰,眼睛也渐渐恢复了以往的清明和坚定冷静。
也许只有在手术室门外的那一刻,他才是毫无顾忌的释放出了内心真正的想法。他的内心是想要有个依靠,想要这种温度时时刻刻都陪着他,也想要拥有这么宽阔臂膀的人跟他走完一生。
那时的他不知道,他的心里不知何时驻进了这么一个人。
两人就这么默默拥抱着,等待着手术室灯光熄灭的那一刻,彷佛过了很久很久。
时间就这么静悄悄的过去了,走廊里的时针指向了下午一点,柳清忧恍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这么想着,手术室的灯光熄灭了,门被推开,黄叔率先走了出来。
柳清忧猛的站起来,卫妆扶着他也跟着站起,他急急问道:“黄叔,人已经没事了吧?”眼里都是希冀。
“病人目前已经暂时抢救过来了,身体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左腿骨折,但是脑袋状态不太好,可能会有淤血,不过这得观察一段时间。”黄叔脸色有点苍白,长时间的工作强度已经不适合他这个年纪的医生了,好在沈明礼并没有很大的危险。
黄叔慈爱的笑了笑:“清忧,要相信黄叔的手术刀。”柳清忧听到刚刚那番话,有点不太相信的望着他,所以黄叔说了这么一句。
卫妆沉吟,然后到:“刚刚我也看到了撞人的那一刻,因为目标是冲着清忧去的,所以车是笔直行驶的,但是清忧被推了出去,沈明礼只是向前一步,所以整个身体并没有收到冲击,可能左腿的伤还有落地时候脑袋的伤比较重。”
他把刚刚的事分析了一下,指出了沈明礼伤势的来源。
“也许吧,少爷,这件事还是别传出去的好。”黄叔点头道。
柳清忧听到解释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但是,他微微皱眉,暗地里瞟了一眼还搂着他的卫妆。
他刚刚也在么,而且,黄叔竟然叫他少爷,这家医院竟然是卫妆的么?
这些问题在柳清忧脑海里一闪而逝,好像想起了什么。但他心中的担忧胜过了疑问,只得把这些疑问压下以后再弄明白。
沈明礼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了,头上绑着绷带,脸上有着擦伤,而左腿则打着厚重的石膏,鼻子里插着管子,整个人苍白无生气。
柳清忧看着那样的沈明礼,跟着一起看着他推入重症监护室,心慢慢揪起,带着呼吸机的沈明礼脸上气血全无,头发被剃光,纱布里透出来的血红刺痛了柳清忧的眼睛,他就这么趴在玻璃窗上望着沈明礼。
等卫妆和黄叔处理完事情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黄叔叹道:“少爷,并不怪你,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个。”卫妆盯着柳清忧,眼睛里都是温柔,声音却沉冷:“凌家敢做就得付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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