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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长,就在众人都以为他已打消这个念头的时候,皇城里来了一位陌生的青衣男子。朝中很多人到现在都记得那日的情景,那是苏莫邪自登基以来,最开心的一日。他坐在玉座之上,让侍卫带那名男子进来。就这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与他随口谈笑。
“你说你是自溟国而来?”
“没错,但我并不是溟国人。”
“哦?”
苏莫邪那会儿还年少,但俊美的脸上,早已没了任何稚嫩之气。他像是十分喜欢笑,但那笑容里,却丝毫感觉不出暖意。
“我前几日去视察兵营操练情况,结果发现一群人都在围桌聚赌。我喊来他们的将领责问,结果他们告诉我,既然早已不打仗了,训练也没多大用处,现在之所以还有军队的存在,也只是为了维持秩序罢了。我听见此话,心里生气的很,一怒之下,就砍了他们几个人的脑袋挂在了兵营的枪矛之上,给他们警惕警惕。如今,你既然揭了皇榜,就应该有自知之明。我招的可是三军统帅,高居将军一职。你,可能胜任?”
那青衣男子一脸寒霜,冷的像是二月天结的冰。他抬起头望向苏莫邪,眼神里闪着令人骇然的杀气。
“我敢揭这皇榜,自然就有把握胜任此职。只不过我倒是有些问题想先问一问陛下你。”
“哦?什么问题?”
“第一,刚才听陛下所言,其实那些军官说的也并没有错。贵国确实常年不打仗,日日操练训兵,大可不必。兵营纪律散漫,虽然有错,但也不至于要被杀头。陛下心生愤怒,斩了那几人的头颅还悬挂在枪矛之上示警。我想问一问,陛下这么大的怒气,到底是为何?”
青衣男子的话语说的不紧不慢,却已经让在场所有人议论纷纷。因为他们都知道,别看这陛下年纪轻轻,可这心思却比谁都深沉。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苏莫邪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若不是身下的玉座以示身份,在外人眼里看来,他就是一俊美公子罢了。
“只是想要告诫他们,别人在皇位的时候,或许按部就班不用打仗,但如今这雪国的君王是我苏莫邪,我的理念里,从没安分守己这四个字!凭什么他溟国就独自称大?凭什么我雪国只能在这苍茫雪山中挨饿受冻?我在让这天下所有人的知道,我雪国狼骑兵不是废物!终有一天,会踏上溟国的土地,撕碎一切阻挠我脚步的人!”
苏莫邪这话一出口,所有文武百官都倒吸一口凉气。唯有那青衣男人眸光一闪,一直平淡无波的眼神,终于起了些波澜。
“好!既然陛下回答的如此清楚,那么下面的问题我也不用多问了。”
说及此,那青衣男人单膝跪下,这才恭敬的对苏莫邪行了个礼。他右手抚着左胸,像是宣誓般开口道:“陛下雄心,深感佩服。傅青衡在此对你保证,有生之年,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你完成统一大业。但凡阻挠者,杀!胆怯者,杀!不服从命令者,杀!我会为你训练出雪国最优秀的狼骑兵,所到之处必定所向披靡。我会带领他们从苍茫雪山中一路前行,冲破溟国的城池,砍下沈独逸的头颅!”
那一日,文武百官听见这段对话,久久无法回神。那一日,年轻的帝王像是终于寻到知己一般,笑的格外开怀。那一日后,那名为傅青衡的青衣男子便在白城住了下来,身居大将军一职,日日进出军营训练士兵。
第六十九章:圣女祭司
“陛下可曾想过,一旦打起仗来,百姓何辜?”
墨云卿不想与之说任何的大道理,他了解苏莫邪这个人,雄心壮志,哪是能轻易说动的?何况他名为琴师,实则只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他本想坐视不理,但今日一见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百姓?”
苏莫邪挑了挑眉。“我就是因为替他们考虑,所以才要打这场仗!雪国气候严寒,哪里适合居住?等我占下溟国,举国迁徙,不是更好?”
墨云卿皱了皱眉,有些无奈。“这到底是百姓的想法,还是陛下的一厢情愿呢?雪国建国至今,百姓也居住了许久,虽然风雪肆虐,但生活久了,说不定早已习惯。陛下嘴里说着替百姓着想,可曾真去打探过他们的想法?陛下这样的行为。跟当年强迫云溪下山做什么大祭司有何区别?”
不提云溪这个名字还好,一提起,苏莫邪的眸子微眯,眉眼含笑,却透着十足的讽刺。
“云溪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这个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难道还不了解?我强迫她?呵,真是可笑。不过也是啊,说起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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