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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眼前的房间破旧的就像一幅被丢弃在街边的单色油画。房间窄小,唯一大的物件——床,也是脏兮兮的。床上有几件衣服,领子上写了名字,但早已模糊不清了,隐约能看见一个“娜”字。一起床就能看到墙上的镜子,眼前的人在黄暗的灯光下愈发的消瘦,仿佛一根针就能将她扎破。她无力的倒在了床边,睡了过去
一睁眼,出现在她眼前的是白色的地毯,她坐起了身,发现这偌大的房间全是白色绘成的,一转头就能看到白色的大床上毫无褶皱。她觉得好笑,连这破房间也嫌弃她?不甘挥动了她的拳头,向那白色的大床砸去。她不愿意看了,想起了那段话,讪讪地走向了不远处的书桌,桌上只有一本白色的本子,里面只写了一句话:
馆里最纯净的人是哪位?
手动了起来,笔下是她最熟悉的两个字:芙娜。
门就这么开了。习惯了光亮的眼睛一下子浸入了黑暗,那扇白色的大门也关上了。兀长无尽的长廊边上,火焰暗暗地摇摆着,像是嘲笑她的女人的腰姿。左侧有一扇门开着,她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与那白色的房间不同,乱七八糟的东西满地都是,她甚至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图钉。应当算是隐蔽处的地方,唯一干净的书桌让她一下就发现了。她径直走了过去,和上个房间一样,也是那本白色的本子,也是那句普通的话。
芙娜。
这两个字硬生生的把她拽回了那个如同这脏乱的房间一样的记忆里。
“跟我走吧,书馆能够让你幸福无忧的生活下去,不用再听那个女人对你颐指气使,不用看你弟弟对你的脸色了,跟我走好吗?”
“我吗?我是书馆的主人,你可以叫我先生。你叫什么呢?”
“很好听的名字啊,我可以叫你娜娜吗?”
那双大手直接撰住了她的小手,书馆根本没有那位先生的手掌一样那么温暖厚实,反而冷的她浑身一抖,接着一个叫做管事的女人扯着她进了一间漂亮的房间——即使从现在看来早就不再那么漂亮了。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先生明天会过来看你,先生没有来你就不能出这间房间,明白了吗?”
那女人看到她点头,眼里飘过了不屑与鄙视,那眼神她在弟弟的眼里看到过,她的弟弟总是叫她做这个做那个,抢她的东西——一切她喜欢的东西,她早习惯了。
“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的话我就走了,你早点睡觉吧,不要让先生看到你一幅营养不良的样子。”
被称作管事的女人踏着高跟鞋走了出去,嗒嗒的声音在木质的地板上敲打着,门一下就关上了。哒哒声却没有传来,好奇心拽痛了她的呼吸,她踮着脚尖 移到了门边,小小的耳朵贴在门上,像是能听见门里也有血液流动的声音。
后来门外传来的声音,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忘记。
“你,给我过来”
“管事小姐,请问需要我做什么?”
“给门里的那个一些工作,随便什么工作,别让她有机会接近先生。”
“好的我明白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自己挪回了那张床上,她觉得这一切都是梦境,明天一觉醒来一定就会看到她的妈妈叫她去拖地了,弟弟会指使着她给他跑腿,叫她不准吃东西那些平常让她痛苦万分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都成了甜蜜的糖果。小小的她想,要是让她妈妈看见了,一定又要骂她,叫她别做梦了赶紧去把菜给洗了
在书馆的第一个夜晚,她枕着亲人的骂语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人扯着耳朵叫醒的——就像她妈妈会做的事情一样,她笑了起来,可眼前的女人不是那张满是厌弃的脸。
她没有做梦。
“你该起床了,管事叫你去干活了,想看到先生就好好做,偷懒让管事看到的话你就别想看到先生了!”
她无论多么认真都看不到先生的。
“你在想什么呢呆子!还不快点起来!”
这个女人也是个呆子。
她走出了房间,走廊上站着一些花枝招展的女人,那些女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像是看到了鸡窝里的鸭子。
“她就是昨天先生新领养的来的孩子呀,咯咯咯。”
“黄黄瘦瘦的,先生就算没有带她来书馆也是孤独终老吧,咯咯咯。”
“她还在看我们呢,呆久了她也是我们这副模样了。喂,你真当自己是纯洁的白莲花了吗?好笑。”
“奎琳,你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