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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让你的生活变得残缺，我这里……”李木摸了摸自己心脏，“这九年来一直在承受着自责，我知道你恨我，但……”

“如你所见，我得病了，活不久了。”李木突然笑了，“死去的人，应该能够赎罪吧？”

“什么病？”沉默许久的许终于开口，李木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却又被掩藏在更深的苦涩之下。

“脑癌，已经没有多久的时间可以活下去了。”

“脑癌？”这两个字一直在许的脑海里盘旋着。

这个医学发达的进步社会，却还是对一些疾病无可奈何，而这个脑癌，就算做手术，大概活下来的几率也百不存一。

只是，他那样强壮健康的一个人，怎么会得这样可怕的病？

许依稀还记得他当年强壮的身影，只是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老人，真的是他吗？

他到底受了多少折磨？

许看到李木想要挣扎着起来拉住他的手，那脸上痛苦的神情让许心里一颤。许赶紧走过去扶住他，帮他坐靠起来。

“谢谢你了。”李木笑道。

“不用了。”许淡淡回答。

“我要死了，阿你会不会解气一点？当初我一直想要得到你的原谅，你却一直对我避而不见。想要给你一些帮助，你却拒绝，最后去了军队里。”李木说着过去的事情，不禁唏嘘道，眼前的那个小孩，已经长成了一个大人了。

“不会的。”许回答，“人以命换命，本来就不值得。死去的本来是两个人，为什么要一心执念地添上另一条性命？而且，就算你死掉了，我就能够很开心地忘掉过去的事情吗？”许反问着。

“我也不知道你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恨也恨不起来，我到底该多无能，才会去为难一个病人？”

“嘿，干嘛要这样，我可是凶手，干嘛为我伤心？”李木勉强地笑着，伸手抚慰着眼前这个他欠着许多债的人。

许没有说话，看着李木，他发现眼前的这个人，让他在这一刻感受到，原来死亡是离得这么近。

犹豫着，勉强着，许说出了那句话。

“算了吧，你也……你也道过很多次歉了。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