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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似玉正琢磨着开口安慰安慰,却不想萧柏悯突然如箭一般冲了出去,她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已经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一时可是急白了脸,那法器还没取下来呢,这孙子莫不是拐着弯子整她罢!!!
似玉正要起身腿却一软,只无力软倒在了床榻上,顿时急得火烧眉毛。
沈修止才迈进屋便见这般娇弱无力的模样,一时有些面热,快步走到她身旁,将她扶起来,“还有哪处不舒服,我替你按一按。”
掌柜提着衣摆上了楼,到门口看了一眼,瞧见了似玉便连忙拿着手中的镯子往这处走来,“姑娘,这是你家相……额……是刚头离开的那位公子托我将这镯子交给你。”
似玉镯子顿松了一口气,却不敢伸手去碰。
掌柜的见状也不知如何办,便看向了沈修止。
沈修止见了镯子自然晓得,这与似玉脚上带着的是一对,可人既然已经走了,旁的倒也无需在意,便伸手拿过了镯子,递到似玉面前。
掌柜连忙离开了屋子,临走时打量了眼沈修止,一时也想不到这谪仙般公子会做出这种事,难怪昨日半夜里来,醉得都分不清路了,还特地指了这一处房间,现下想来可不就是存了那个争抢的心思?
他伸手带上门,最后又打量了眼那姑娘,不由咋舌,面皮生得这般艳,瞧见便是个榻上功夫顶好的,也难怪这么清冷的人被勾缠住了脚……
☆、第43章
似玉看了眼面前的镯子; 试探性伸手碰了碰,果然没了往常的电流感; 当即拿过镯子左右翻看一番; 又伸手去取自己脚上带着的,果然轻轻松松便拿了下来。
两只镯子摆在一处; 分明就是一对普通寻常的镯子; 却炼成了法器,叫人半点看不出端倪。
门一关上; 屋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才觉出不自在来; 大半年未见多少都会有些疏远; 且昨日又是那样那般干柴烈火的情形,现下便更不知该如何自处?
似玉拿着银镯看了一会儿便有些琢磨不下去,实在是一旁的人存在感太强; 越不说话越叫她心生拘谨,想起昨日的他; 一时间手不是手,脚不是脚,颇有几分僵硬。
半晌; 沈修止才开口问道:“你饿了吗?”话一出口,声音依旧沙哑低沉至极,自然而然让人浮想联翩。
似玉连忙摇了摇头,“不饿; 只是渴了。”
沈修止闻言起身走到桌案旁给她倒水。
似玉见他酒醒了,便也没这么怕,直一门心思地想要和心头肉搞好关系,便没话找话道:“你昨日好像都听不见我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压着我,怎么求你都不理人……”
沈修止手间一滑,刚刚拿起的茶盏“啪嗒”一声清响,掉落在桌案上微微摇晃着。
他自然是记得的,可这般软绵绵地倒在床榻上,软声细语又如何听得进去,根本就是让人更生蹂。躏的心思。
他眼睫微颤,都有些不相信昨晚那个人是他自己。
他默站了片刻,才抬眼看向她低声道了句,“……对不住,我确实没听见。”
“没事的,我就是随口一说。”似玉见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颇有些灼人,连忙垂眼回道。
沈修止重新拿起茶盏倒了水,转身走来,将手中的茶盏递给她。
似玉接过便开始喝,确实是渴坏了,嗓子可有些哑了,昨夜可是辛苦了。
沈修止收回视线,俯身在一片乱糟糟的床榻上找不知丢到何处的衣衫。
床榻本就狭小,他这般靠近,似玉只觉连周围空气都稀薄了些许,慢慢有些透不上气来。
窗外的阳光微微透进来,隐约可以看见空气中上下飘浮着的细碎尘埃,外头的喧闹才刚刚开始,显得屋里极为安静。
他只着了白色里衣,四肢修长,看上去极为舒服,干净清隽,侧面如玉温润熠熠生辉,格外好看。
似玉缩在一旁喝着水,视线不自觉落在他身上,慢慢下移到窄腰和长腿上,一时疑惑他怎么腰不疼?
沈修止遍寻不到衣衫,只得抬头看向她这处,待触及到似玉的目光不由微微一顿。
似玉见他突然看来,吓得心口一抖,连忙起身却不防腿一软身子一斜,手中的茶盏险些扔出去。
沈修止手疾眼快当即握住了她的手,一手揽过她的细腰,扶稳她的身子,茶盏中的水不过洒出了几滴。
他的手盖在她手上,掌心的热度如昨日一般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