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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
“住口!”邢鉴闻言惊怒,扬手就是一掌,掌风险险擦过田广的鬓边,劈在一旁的花木上。
田广颊上一凉,吓得半天才过回神来,连告辞都来不及说,便慌不择路地逃了。只余邢鉴一人面色苍白,默默立着,已僵化成石。
一月来,乐歌风寒已好,咳症却还没有痊愈,时常气促急喘。卫明珠见她面色不好,关心地问道:“我给你的药囊可管用?”
“好多了。”乐歌想起,因自己之故让她平白受了太后一顿责罚,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明珠,让你受委屈了,对不住!”
卫明珠目意温柔,用纨扇遮住半边面容,朝她浅笑道:“傻瓜,你我姊妹说这个多见外。再说了,不论姑母怎么骂我,我只管说什么都不知道,将所有的事都往皇上身上推便是了……他倒是被骂得够呛。”
乐歌听来,不由自主地越过卫明珠看向皇帝。此时,他正和宏王举杯私语,突然感受到她的注视,微微侧过头来,两人目光倏而相遇。
他唇角微动,眸中瞬时盛起夺人的光采,她微微一怔,转过头看向了别处。
“安德公主和驸马爷请安来了。”王舟一边唱道,一边吩咐内人们将两张软席铺在中间。
尚安柔缓带轻垂,云髻低挽,先跪坐下来,给皇帝、皇后和诸妃们见礼:“安柔给皇兄、皇嫂们请安了。”她抬起头来,见乐歌身着昭仪服饰,坐在皇后身边,很是吃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乐歌不便开口,只朝她微一颔首,尚安柔心领神会,悄然垂下头去。
“臣请皇上安、皇后安,各位……娘娘们安。”邢鉴言语僵硬,施完礼后便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双眼一瞬不移地看着乐歌,脸色骤然转为死灰。
感觉到他那冰凉愤恨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乐歌很不自在。她知席上个个都是人精,万一被旁人看出些什么来,只怕会惹出事端。
她正想着,皇帝突然开口笑道:“驸马被禁足一月,心中怕是在怪朕吧?”
“是臣失职,臣有错,岂敢怨怪皇上。”纵然心中对尚隐有极大的妒怨和厌憎,邢鉴也只能恭敬的回答。
“邢侯的病如何了?朕一直牵挂着,唉!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眼看着御史大人、大将军也都病的病,伤的伤,朕这心里委实不安啊!”
邢鉴抬头,毫不避忌地与皇帝对视,眸光犀利:“父亲虽在家中养着,却时常惦念着皇上,惦念着朝事。他对臣说:因病痛之故不能为皇上分忧,为朝廷效力,实在是有负皇恩!臣只好宽慰他:病痛总有痊愈的一日,为皇上分忧、为朝廷效力并不急于一时……这往后,有的是机会!”
一番话说完,席上竟是寂静。
皇帝看着邢鉴,突就想起韦璧对他的那句评价:“驸马其人,才具超拔,坚忍精干,但心高气傲,目下无尘,爱便爱死,恨便恨死,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平心而论,此人若诚心效忠,那便是良才,只是良驹也需好笼头约束;若一朝为敌,那便是个天大的祸害。”
“皇上,吉时已到。”王舟上前来报。
皇帝收回目光,含笑举起酒盏,声音清澈,传至四面八方:“开宴!”
席上诸人也纷纷举起杯来,恭祝道:“庇佑天下,国运隆昌!”
一时,场地中央涌入数百名身着黑衣的女子,手拉着手欢歌而舞。须臾,队伍排开两列,左边这列皆是 “舞袖”,袖卷凌空飘动,行云流水,曼妙灵动。右边那列则是“折腰”,腰转回旋翩然,左右顾盼,绰约多姿。她们身后,齐步跃来数十位白衣男子,左手插腰,侧身跨步,口中高喝呼应,在人群中迂回穿梭。
http://87book。com随着鼓点声声,一道寒光劈空而来,剑如凤舞翱翔,行云破风,时而轻盈如飞,霍然而起;时而急如飞瀑,一泻而下。
—炫—舞剑之人,一身胡服劲装,脸上虽戴着浓墨重彩的“城隍”面具,观之狰狞可怖,但蜂腰猿臂,身姿皎皎。
—书—他脚踏鼓点而舞,人与鼓点浑然一体,时而急旋如风,时而屹立如山。手中长剑腾空翻飞,寒光闪烁,翩若游龙,矫若惊鸿,舞姿雄健刚劲,酣畅淋漓。
—网—席上众人皆是贵胄,见多识广,可此时此刻,均看得神怡目眩,屏息静气,连不喜歌舞的卫明珠都忍不住对乐歌叹道:“妙啊!内廷没有一位舍人比得过他啊!”
乐歌心中也是惊叹无比。她自幼学舞,师从先帝朝最负盛名的舍人郭怀叙。郭舍人曾对她讲,舞者矫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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