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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说史湘云与贾宝玉看杂书,跟丫鬟们传杂书这事儿,就是被男人们拿到酒桌上来谈资,就不能要了啊!卫若兰接下来就是喝酒,半句话也没说过,即便是行令玩闹他也一个不参与。
人也不知道他怎么了,骂了他两句见他没反应,就不管他了。剩下的几人又玩闹起来,薛蟠嘴里荤话俗话一箩筐,说得人好没趣味。便有蒋玉菡说了句:“花气袭人知昼暖。”
薛蟠又跳起来,嚷道:“了不得,了不得!该罚,该罚!这席上没有宝贝,你怎么念起宝贝来了?”说罢人都不解,他自己愣了一阵,又好没意思坐下道:“那宝贝好像没了,是吧?宝兄弟?”
宝玉低了下头,自然之道他说的是袭人。提到这事便是心酸的,贾宝玉顿时没了玩闹的情绪,连脸都有几分冷。人都不知怎么回事,蒋玉菡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蟠道:“原宝兄弟房里有这么个宝贝人儿,后来没了。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说到这儿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蒋玉菡忙站起来赔罪。宝玉勉强笑出来,只道:“都过去的事了,说他做甚。”
没过一会,贾宝玉便坐不住了,以解手之名出席来。蒋玉菡见宝玉出去,自己也随了出去。两人站在廊檐下,蒋玉菡又向贾宝玉赔不是。
贾宝玉笑了笑,见蒋玉菡生得妩媚温柔,心中留念,说了几句“没事儿”之后也就真没事了。两人又攀谈了几句,贾宝玉得知蒋玉菡就是自己一直心生向往的一个戏子“琪官”,心里更是欢喜,就把蒋玉菡手攥手心了。两人互腻歪了一阵,又互换了信物。
贾宝玉没什么好给的,就把自己身上挂的东西挑了件有些贵重的给了蒋玉菡。蒋玉菡只把腰间的一个荷包给了贾宝玉,贾宝玉把荷包系在腰间,两人又进去屋里。
薛蟠见两人出去许久,自然就把心思歪了,逼着两人乱嚷了一气方罢。众人玩闹,至晚方散。
那宝玉到了家里,身上酒气稍重,进了屋就要洗漱睡觉。茜雪上来服侍他脱衣服,解他腰间的挂件时便发现了那荷包。她可记着贾宝玉出去后腰间没有挂这东西的,就细看了看。看了半晌,茜雪出声道:“二爷见着袭人姐姐了?”
“这话怎么说?”宝玉不解,看向茜雪道。
茜雪把荷包拿到他眼前,看着宝玉道:“这个东西,不论是绣工还是线脚还是秀面上的花式,都像是出自袭人姐姐之手。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她做的东西,我还是瞧得出来的。”
贾宝玉听了这话,忙把荷包夺了过来,看了几眼看向茜雪道:“果真,你没有看错?”
“不出意外便是没错的,却也不能十分肯定。”茜雪道。
贾宝玉顿时犹如看到了希望一般,抓了荷包就往外跑。茜雪一把拉住他,不明所以道:“二爷,你这是做什么?”
“我去找袭人。”贾宝玉说完,甩开茜雪的手就往外奔去了。奔到门口恰好撞上了晴雯端水进来,把脸盆也撞翻了,水撒了满身。
晴雯一惊,眉心一拧道:“我的祖宗,不穿衣服你这是要去哪?便是去哪也该看着些。”说罢就拉他进来脱里面剩下的几件薄衣。
贾宝玉这时有些清醒过来,知道这么晚去找袭人也是没可能,便洗洗就躺下了。他躺在床上,把那荷包捏在胸口,眼睛睁着,傻缺缺地不睡觉。
他想着,等天儿亮了,他就要去找蒋玉菡,问清楚这东西是不是袭人做的。若是袭人做的,那袭人在哪?他要见到袭人,告诉袭人自己有多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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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这没心没肺,有这个忘那个的暂且不说。只说贾母知道了史湘云那事儿后勃然大怒,当即就把王夫人和李纨叫到了跟前。
王夫人早顶好“锅盖”做好了被骂的准备,她和李纨是管家的,家里没管住竟出了这种事情不被骂才怪。两人到了贾母房里,行礼,低头,站着不动。好生……默契。
贾母道:“给我抬起头来!”
王夫人和李纨同时抬头,贾母气得胸膛起伏,气喘嘘嘘,颤着声音开口道:“你们跟我说说,云丫头怎么会有那些书?这事儿怎么会传得人尽皆知?!”
王夫人憋出哀愁情绪来,长叹了口气,十分感慨道:“若是自家姑娘还可打得,这人家的人,怎么好说什么?这事儿我和珠儿媳妇也是不知,若是知道也不会到了今天这一步。也怪我们只看着自家孩子,没想到亲戚也会作乱,老太太要骂要罚,儿媳都认了。”
系统君:剽悍的主人,不要这么小白兔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