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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簸箩里挑出了一瓣沾了泥的梨花,皱着眉头道。
宋青山拿过她手里的那瓣浸在了水里,一下恢复了净白,搁在了旁边的大碗中,笑道,“梨花纯白,就跟人出生时一般,有些只是染了泥,洗一洗就能去掉了,而像这种已经被虫子蛀坏了的入了酒只能坏了味道,不如趁早舍弃的好。”
年纪尚幼的顾萝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继续没心没肺地给师父帮倒忙,就像跟师妹师弟们玩乐似的,偷着往师父的酒里面加料,然后看着师父手忙脚乱地补救,这一幕真当是分外的温馨啊。
“”师父一脸苦逼相,咳嗽了两声,转移某人注意力道,“子焉呐,你师叔呢?”
“溜小鸟去了。”顾萝卜想也没想地答道。
“嗯?”这么伤风败俗?
“去后山泡澡去了。”
“”
宋青山抽了抽嘴角,从腰间解下了一块玉佩塞到了她手中,眼底掠过一抹不舍,用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嘀咕道:好歹是我爱的另一个,也算不亏。
“师父,这个真好看!”顾萝卜摸着上头雕着的梨花花纹,做工精细,质地温润,然后忍不住咬了咬,一咧嘴道,“是真的呢!”
“”你师父像是那种拿假货蒙你的人么!这种猥琐的德行是不是跟你师妹沈璃学的啊!宋青山瞅着自家爱徒默默,刚刚酝酿出来的一丝丝伤感氛围顿时烟消云散了。
“嗯,师叔说了,趁着师父还在多攒点家当,日后闯荡江湖不怕没东西当!”顾萝卜谨记某人教诲,笑容憨厚道。
“你师叔不是好人。”宋青山闻言磨着牙恨恨道,一边流着心酸泪,为毛他的徒弟会跟那家伙那么亲?!这都是神马时候的事儿,还有他为毛已经有了一种看着女儿要出嫁的心情了。
“哦。”顾萝卜点了点头,好人是什么,能玩吗?
“他说的话都不能信。”
“唔。”
“不如,师父替子焉来保管这玉佩吧?”宋青山讪笑着,伸出了爪子
顾萝卜一下起身,将玉佩收进了怀里,挥手道,“师父,我去看师叔溜小鸟儿了!”
“你给我回来!”
宋青山凌乱了
一滴水珠顺着廊檐滴在了手背上,蓦地一凉,顾子焉从过去回忆里抽回了思绪,下意识地摸上了腰间垂着的玉佩,那本该是送给师娘的定情信物吧?
“你师叔性子淡,肯放在心上的人或事少之又少,我一直担心日后若没什么牵绊,他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来,照如今看来,我算是做对了。”
“生死有命,别难过。子焉,听师父的话,好好顾着你师叔,不要让他走了歪道。他是衡山派未来掌门,不能有一点差池。”
“必要时可以牺牲色相”
师父临终前的交代,字字在耳,当然最后一句让顾子焉选择性忽视掉了,一直以来她都参不透那番话的含义,师叔同他们一道长大,难道还会成为为祸武林的大魔头麽,师父到底是为什么担忧?
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怜荀立在门口,浅笑着提醒道,“顾大哥,他们都在楼下用膳,等你一人了,稍后该去慕华山庄了。”
“嗯。”顾子焉点了点头,带上了佩剑,就在与怜荀擦肩而过的一瞬忽然开了口,“看好你那箱子宝贝,别用在我们身上,若是再有下次,我一定把你洗干净了打包送给艳娘。”
一袭清冷背影,侧过,下了楼梯。
怜荀嘴角的笑意僵住了,陡然垮下了表情,一脸欲哭无泪道,“我招谁惹谁了”
大堂内,气氛肃穆。
“师叔,我的脸真的没事吗?”傅安小盆友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再次跟某个不靠谱的师叔确认道。
“没事。”季慎想了想,接着说道,“挺俊的。”
傅安面上一喜,却又觉得脸部隐隐作痛,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猛地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顾子焉一把扯过,搭着脸眨巴眨巴了眼,期待道,“师姐,我脸俊吧?啊不对,我脸没事吧?”
“”顾子焉正要去拿汤碗的手一抖,季慎终是忍不住笑喷了粥,被顾子焉嫌弃的眼神一盯掏出手帕无比风、骚地拭了拭嘴角,优雅用餐中。
视线再度落回傅安的面上,顾子焉淡然的表情快绷不住了,指着他脸上那一圈的红印子道,“傅师弟,你昨晚扣着粥碗睡的吧?”
“是吧?!难怪我觉得鼻子一直有股子香菇鸡肉味儿,是大师姐昨晚做的。”傅安揉了揉面庞,忿忿指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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