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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盛端茶做聆听状;就听三老爷道:“只是不是一件事;而是五件事…
“碰”贺东盛重重地放下茶杯;冷着脸道:“我不过寻常人;没有三头六臂;怕是帮不上沈三老爷了这做人可不能太贪心;要不然就颗粒无收了
三老爷挑眉:“五件事多了?这可怎么好呢;还以为有两家旧情在;以后能多得贺大人提挈。那这可怎么好?”
三老爷的话有回旋余地;贺东盛便也脸色稍缓;眼前这病夫虽是七品微末小官;背后却牵着几门姻亲;要不是靠着这些;他也不敢这样大喇喇地与自己谈条件。
“要是论起来;两家也是姻亲;自然当一荣俱荣、一侮俱辱……贤弟真要遇到为难之事;我能帮定会帮的。”贺东盛道。
三老爷像是没了耐心;道:“我说五件;你说一件;咱们还继续扯皮吗?痛快点儿;就取居中的了。三件事后;你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
贺东盛还想要再说;三老爷已经皱眉道:“若是不行就算了;我这里就不多留贺大人。”
贺东盛只能忍了怒气道:“都是什么事?”
三老爷道:“第一件;当年令弟用了不打光彩的手段侵占了孙姐姐名下两家织厂;这两家织厂该退回来吧。”
贺东盛面上不快;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说起身;沈家二房与贺家嫌隙的根源;就在当年那两间织厂上;要是能用那个解决眼下困局;也是好事。
不过他面上却疑惑道:“当年舍弟可是花了五万两银子买的红契;何来侵占一说?”
三老爷冷哼道:“我也不予你扯皮;不管是织厂;还是银子;反正不能让我们瑞哥吃亏;这就是第一件事了。
贺东盛又为难了几句;才下了决心似的点了头;答应凑五万两银子出来。
余下的那两件事三老爷却是说要押后;以后需要贺东盛帮忙再说。
贺东盛自然不乐意;可三老爷是庄家;他也只能被牵着。
等从沈家出来;贺东盛只觉得心肝肉都疼了。
五万两银子;还有两件承诺;就是谈判的结果。
要是那两间承诺是好办的事还好;早办了早了;偏生三老爷想一出是一出
虽说花银子能解决的都不是事儿;可贺东盛还是希望少花银子。平白丢出去五万两;谁也不愿意啊。
贺家在京中虽有不少产业;可现银还真没有五万两那么多;少不得先从别处借用;再催松江那边送银子了……
客厅里;沈家叔侄两个都在;三老爷面上却无多少笑意。
小人手段虽能拿捏住小人;可也足以引以为鉴。
三老爷感概道:“既入了官场;不仅自己要谨言慎行;还要越苏好亲戚家人;否则就生祸根……”
沈瑞点头道:“母亲之前教导的也当记得;到了该决断的时候;就该利索些;磨磨蹭蹭的就失了先机。”
三老爷道:“说到底;还当自己立身正;否则一步错、步步错;就没有回头路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小人之道 (五)
三老爷将条件开出去了;叔侄两个就放下贺家的事。之所以揽上这件事;也是因麻烦上门;至于贺平盛是生是死;又关沈家人何事?
显然;贺东盛将这个是当成大事。尽管在沈家叔侄面前哭过穷;却是不敢拖延;赶到二月二那日;就过来送庄票。
三老爷与沈瑞并不觉得欢喜;也没有功夫专门招待贺东盛;客客气气不失礼罢了。只因这一日;上门的并不单单是贺东盛;还有沈家的姻亲故旧;这一日是沈沧百天。
百日除服;沈瑞这孝子也是换下丧服。
虽说赶不上出殡;可这一日能来的亲朋也都来了。
贺东盛看着沈家的姻亲;心中便只有羡慕。对于三老爷的贪婪;贺东盛反而消减了不少。沈家是占了他的便宜不假;可既是贪财的;那说不得什么可以通过沈三老爷用银子买一条后路。
在京城多年;宦海沉浮;虽说轻易谈不上生死去;不过官场上三起三落也是寻常;保不齐就有求人的时候。
贺东盛是舒坦了;可等到晚上;送走客人后;三老爷与沈瑞就那五万两银子的庄票归属发生了争执。
“这是弥补你娘当年被贺家侵占的两个织厂;自然是应该你收了。”三老爷道。
沈瑞道:“虽不知我娘当初安排的先手是什么;不过能将银子抽出来给送到京城;就没有吃什么亏。贺家这银子;侄儿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