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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与沈家的关系;乔三老爷本有资格直接登堂入室;去内院探望沈沧。不过沈沧这几日胃痛的厉害;加上咳喘不断;整完整完的睡不着;这日上午就在补眠。
好几日没睡好;难得沈沧睡得踏实;别说是乔三老爷过来;就是旁人过来;徐氏也不会舍得叫醒丈夫待客。因此;听闻乔三老爷来了;徐氏就打发沈瑞到前院待客。
之前要来探病的帖子被婉拒了一次;乔三老爷已经是不痛快;如今亲自过来;却是连人也见不着;心中更是憋闷。
只是沈瑞说的清楚;沈沧吃了药已经睡下;难道自己还能说不行;非要去叫醒沈沧?
沈瑞陪坐在下首;看着乔三老爷道貌岸然模样;低下头翻了个白眼。
虽还没有出孝;可去年九月过周年后;就过了热孝期;出门应酬也少了几分避讳;乔三老爷与尚书府又走动起来。
早先还没什么;就算乔三老爷话里话外盼着沈沧提挈;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等到沈珏殇后;乔三老爷话里话外就带了旁敲侧击之意;虽没将沈琰兄弟的名字挂在嘴上;却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沈沧说的清楚;并不插手二弟择嗣之事;可乔三老爷并不这样看。或许在乔三老爷眼中;沈沧是尚书府大家长;沈洲向来敬重大兄;只要沈沧点头;就做的了沈洲的主。
“你父亲的身体到底如何了?”乔三老爷按捺住心中怒火;带了关切道。
他是盼着沈沧早日好起来的;沈沧身子骨不大结实;众所周知;每年换季时节都要病上一两场;可都没有今年这样大动静。又是上折子告退;又是安排沈洲回京陛见;俨然是交代后事模样。
乔三老爷还剩下一年就丁忧满;已经开始寻思起复事;听了沈沧的病;如何能不着急?
只是乔家与沈家看似至亲;实际上关系远不如沈何、沈杨之间亲近。对于沈沧的真实病情;乔家那边自然也无从知晓。
“最近换季;父亲有些不适……”沈瑞说道。
乔三老爷没有想过沈沧会病的一命呜呼;只担心他请假太长;这刑部尚书的实缺保不住;真退下来荣养;蹙眉道:“衙门那边请了多久的假?如今瞧着这样子;还要耽搁些日子?贤侄好生侍疾;还是让令尊早日好起来为上;衙门里公务繁忙;莫要辜负陛下器重”
沈瑞抬头看了乔三老爷一眼;道:“父亲昨日又上了告退折子……”
乔三老爷瞠目结舌:“怎么会?”
虽说如今兵部尚书刘大夏也病休;可刘大夏情形又不同。刘大夏老迈;即便早先任兵部尚书;可公务也多是两位侍郎打理;两位侍郎都是兵部老人;资历颇深;坐镇兵部;有条不紊;刑部这边;两位侍郎都资历不深;而且都不是刑部出身;是外头衙门后进来的;威德有限;无人能支撑起一部来;沈沧短期告病还行;时间长了;说不得真要致仕休养。
乔三老爷已经坐不住;站起身来;左右踱步;后又站下;拄了拄脚道:“糊涂;怎么能这个时候又上折子?”
“京察”刚落下帷幕;多少考了“卓异”的京官等着升迁。沈沧空出来的刑部尚书之职;就像是一块大肥肉;多少人盯着。先前没有主动出击;不过都在观望中。
如今沈沧自己将折子送上去;几位阁老不仅不会为难;反而会推波助澜;使得沈沧“心想事成”;好将刑部尚书的缺空出来。
乔三老爷毕竟是长辈;他既站起来;沈瑞也没有继续坐着的道理;便也站了起来。
“不行;我要去劝劝……”乔三老爷只觉得心里在滴血。乔家虽也有几门姻亲;可真正能依靠、存了大指望的就是沈家。乔三老爷能想象得到;要是沈沧真退了;那明年自己服满想要留京就不容易了。
“哪里就到了这个地步?你父亲病着;脑子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了不成?”乔三老爷一股邪火无处可发;眼见沈瑞站在旁边;神色淡淡的;便呵道。
话音刚落;就听门口有人道:“糊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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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时不待我(三)拜求月票
门口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面带风尘之色沈洲。他眉头紧皱;带了几分不怒而威的气势;全无平素的和气。
“姐夫……”乔三老爷露出惊喜来:“您总算是回来了……”
沈洲对乔三老爷点点头;大踏步进了屋子;却是没有与小舅子先寒暄;而是望向沈瑞:“瑞哥儿;与我说说;这些日子家里情形如何?”
他连梳洗都顾不上;怎不着急去见沈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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