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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族是根;如今别说外五房七零八散;就是内四房老一辈相继谢世;也要将出五服。宗房是沈氏一族主枝脉;二房也是中流砥柱;若是这两房相争;接下来怕就要分宗……”
沈瑛少年离家;见多了世情;自是晓得家族庞大虽子弟良莠不齐;可人丁茂盛还是利大于弊。不说别的;只说松江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沈氏一族作为地方大户;就是松江知府见了沈家族长;也要客气几分。要是沈家分宗;沈家声势不能说一落千丈;也终不复从前。
这是从大处看;沈瑛不乐意沈家分宗。
从小处看;族长太爷谢世;宗房如今只有沈械一人出仕;也需要二房长辈提挈;二房这边;大老爷、二老爷都不年轻了;四哥还小;只有沈瑞一个;以后不管是出仕在官场上、还在社交人情上也需要多几个族兄弟互为倚住。沈械是族兄;又是宗子;身份使然;自会关照年纪小的族弟。
两房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实不宜再生嫌隙。
兄弟两个说着话;就有小厮来禀;沈到了。
沈瑛没有起身;沈全迎了出去。
“二哥”眼见沈还穿着素服;沈全也不好露出小别重逢的欢喜;只客客气气作揖见礼。
沈这才想起;五房不止沈瑛在京;沈全也在。
“是全哥儿啊;半年没见;你又长高了……”沈道。
沈全听着这一副应付小孩子的口气;不由嘴角抽了抽:“二哥;我都二十一了;可不是小孩子……”
沈听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忙道:“是哥哥记混了;全哥儿勿怪……
沈全虽少年时忙着郭氏也打理过家中人情往来;不过处置的都是小事;与宗房这边的往来;还是鸿大老爷与郭氏出面;倒是轮不到沈全。
沈庶务繁重;沈全与他年岁相差的又大;哪里会去记得这个族弟到底是几岁?不过是平素瞧着他与沈瑞、沈珏他们交好;加上沈全至今未婚;便只当他年岁比沈瑞、沈珏大不了两岁。
说话功夫;沈全已经引沈转过影壁;进了客厅。
沈瑛也起身了。
沈想起少年情谊;倒是多了几份真情实意;上前见礼道:“瑛大哥……
如今已经是弘治十七年;族兄弟两个四、五年未见。
沈瑛也带了亲近;族兄弟两个见了礼;宾主入座;沈全便亲手给族兄与兄长奉了茶;随后在下首作陪。
虽说沈瑛亲近态度不似作伪;可在正式开口前;沈已经是眼神闪烁;踌躇不定。
两房的交情比抵过权势利益么?想到长兄沈械的态度;沈心里有些没底了。
见沈欲言又止;沈瑛道:“哥儿这是怎么了?”
沈苦笑着站起身;对着沈瑛做了个长揖下去:“这回;小弟孤身在外;长辈也不在跟前;怕是真要麻烦瑛大哥援手了”
沈瑛怎么肯受;忙起身避开;扶了沈的胳膊道:“有话好好说;这是作甚?能帮的我自然会帮;且先说明缘故。”
沈全在旁;冷眼旁观;却不屑沈这样的小手段。不过他也并不担心自家兄长会被糊弄;沈瑛虽看着方正耿直;可并不是不知变通之辈。否则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在京城立足;还能将父母兄妹都接进京来照拂。
沈抬起头;见沈瑛满脸肃穆;一时之间竟不敢再说其他;跟着站起身来
虽说族兄弟两个大小是同窗;年岁相仿;可如今一个已经是进士出身、翰林院里历练出来;见的都是高官显宦;周身除了儒雅还带了几份说不出的威仪;相对之下;沈不免自惭形秽起来。
先有沈瑞吓了他一下;后见沈瑛这般气度;沈的心气已经降了又降。
即便是开口提自己所求;沈也不像是早先那样有底气:“我也是没法子了;才求到瑛大哥处……自打珏哥儿去的了消息到了松江;我们老爷、太太就都病倒了……我们老爷向来疼爱珏哥儿;心痛尤甚;便一时想不开;非要接珏哥儿回去不可……我也没法子;方奉了父命上京;却是心中惶恐;全无头绪…
沈瑛听着前面;想着宗房夏日里才经了一遭丧事;如今宗房大老爷又是黑发人送白发人;心里也跟着唏嘘;听到后面;却觉得不对劲起来:“过继岂是儿戏?就算大族伯心痛;一时失了心神;大族兄应是明白人;怎么会答应归宗之事?”
沈没有入仕;自不知官场艰难;沈械不应知道么?要是没有二房做靠山;沈械一个不入流的司官;早就被排挤外放了;还能一直好好的稳坐京官?
这话听到沈耳中;却是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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