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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王华父子不仅仅是贬官;刘瑾还曾派人暗杀过王守仁。起因是拒绝刘瑾的拉拢;且出言不逊。
沈瑞想到这里;便直言道:“权阉要推师公入阁;为师公所拒;拉拢老师;老师斥之;后遇生死劫;险死还生。”
王守仁点点头道:“要是到了那日;父亲与我确实会如此应对。”
“老师;委曲求全;以待来日;就当不得君子么?”沈瑞想起毁誉参半、却支撑了大半朝政的李东阳;道。
王守仁摇头道:“瑞哥儿放心;生难死易;为师向来爱惜己身;万不会为一时之气殉身。”
“令尊那边可有麻烦?”王守仁想到沈沧;道。
沈瑞摇头道:“不知。弟子所见;多为宫中影像;亦模模糊糊不真切;外头却是不曾见。师公与老师之事;也是在权阉口中听闻。”
“那权阉是哪个?”王守仁道。
“刘瑾;执掌司礼监。”沈瑞道:“阉人中将有八人为祸;世人称之为‘八虎;;刘瑾乃八虎之首。”
大明朝因司礼监掌着批红权;内廷与外朝素来紧密相依。王守仁虽不过六品官;可有个侍郎老子;对于司礼监几个领头太监的名字也有耳闻;刘瑾并不在其中。
王守仁道:“这刘瑾莫非是东宫近侍?”
沈瑞点头道:“为东宫大伴;最为东宫信赖。”
王守仁的眉毛皱得越发紧;刘瑾这个名字;本就容易让人想起英宗朝的大太监王瑾;这两人身份又是一样;难免让人想到英宗朝几乎国灭之事。
可阉人的权柄;都是天子所授;外臣想要遏制;并不是容易事。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沈瑞方才提及的几件事都联系起来;想到父亲会被推入阁;不由愣住:“哪位阁臣退了?可是刘阁老?”
三位大学士中;刘健是首辅;年岁最大。新天子登基;想要亲政握权;先要移开的就是刘阁老。
“听权阉所说;刘谢两位都告老;只有李相临朝……”沈瑞道。
王守仁因父亲的缘故;同这三位阁老都见过;且渊源不浅;对这三位阁臣的品行也多有了解。刘谢两人的确是不能屈的性子;李东阳性子要圆润的多。
他之前虽口中说相信弟子;可多多少少也有几分荒谬之感;想着是不是沈瑞近日因见证生死;看了太多道家的书才产生臆想。
不过听了沈瑞这些话;他却觉得这些朝政时局、天下大势前后因果;不是臆想就能想出来的。
他已经信了八分;却是忍不住又探问道:“接着入朝的是哪位?”
“焦芳。”沈瑞想了想道∶“此人党附权阉;抑制南官。”
对于此事他记得清楚;是因为此人入阁后;再次揭开大明官场官员之中的南北之争。
王守仁这回信了十分。
焦芳;现任礼部右侍郎;天顺朝进士;曾为翰林;资历还在王华之上;有资格入阁。他籍贯河南;年轻时曾有政敌为南人;比较重南北之别。
王守仁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虽满腔忠君爱国之念;可到底已经是而立之年;不再是热血少年;不会像少年时代那样;因鞑靼祸患边城;就天真的想要上折到御前;以为弃笔从戎就能创下一番伟业。
区区一个六品主事;即便晓得风雨将至;可也没有操控风雨之能。
王守仁;困惑了。
沈瑞用托词将即将而至的时局变化说出;心里还真是松了一口气。沈沧那里;已经有防范之心;总会保全己身;王华父子这里;要是不提醒一下;沈瑞还真过意不去。
同这些人精子相比;自己的脑子比不上;还是让聪明人去发愁的好……
沈瑞虽忽悠了王守仁一顿;可也将王守仁之前的教训拮kl在心上。回到家后;他开始练字了。心浮气躁;写不下文章的时候;他就开始练大字;而不是逼迫自己非要一日三篇时文下来。
用了不到半月时间;沈瑞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学习状态;与早先无异了。朝廷大事还是交给能担当的人;他还是要爬自己要攀过的高山。
王鼎还在叫嚣;长寿那里收集的黑资料却是越来越多。
自打同“贵亲”相聚;王鼎可没少折腾;不仅在府学里得知猖狂;少不得也有“衣锦还乡”的一幕;带了“郑皇亲”身边仆从去老家殴打亲长;到南城书院去耀武扬威。估计是原来压抑的狠了;如今才尽显小人猖獗之态。
腊月里;京城各处婚嫁的人;宴饮也多;这“郑皇亲”出入的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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