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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若有所思;望了望沈宅大门。
自打弘治十一年来到沈瑞身边;至今已经六年;沈家各房头嫡支少爷;长寿都见了一个遍。打心里说;沈琰的气度;在小一辈中;仅次于状元公沈理;与五房沈瑛差不多。
因祖上孽缘;尚书府那边与沈琰兄弟并无“骨肉一家欢”的意思;现下乔氏闹了这一出;不知会拉近两边的关系;还是使得两边越发疏离。
长寿虽是孤儿;可也晓得如今世道最重宗族血脉。沈珏这一去;四哥还是稚子;自己少爷却是形孤影单;没有臂助。实是沈琰身份太过尴尬;哪怕是隔房的庶支;关系好了;以后说不得也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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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红衣使者(五)
等到沈沧从衙门回来;就听说沈瑞将乔氏接回来的事。
沈沧换下官服;带了几分厌恶对妻子道:“瑞哥怎将那祸害接回京了?”
徐氏轻叹一口气;将乔氏跑出来私祭沈珏与后续之事说了;连沈琰兄弟的出现也没有落下。
沈沧勃然大怒;喝道:“贱妇竟敢如此?”
徐氏脸上带了失望道:“我也没想到;她到了现下还毫无悔改之心……如今她既生了害人之心;还真不好再送昌平庄子。她是二太太;那边毕竟是二房下人。”
奉徐氏吩咐;在昌平庄子上“服侍”乔氏的毛妈妈昨天下午在沈瑞离开后也进了城。老妈妈是个明白人;倒是不推诿指责;老实地请罪。
徐氏也晓得尊卑有别;乔氏要是摆起主人摆来;收卖两个婢子婆子是轻而易举之事。真要惦记出来;毛妈妈这里也是防不胜防。
“哼都是纵得她;她才敢有这样的心思”沈沧表情森寒。
徐氏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才吩咐瑞哥直接将她接回京。”
沈沧看了妻子一眼;道:“我晓得夫人因珞哥缘故;对乔氏素来多有容忍;可容忍也要有个头;即便沈家不好出妇;也不能容乔氏继续蹦跶。二房总要再择嗣子;难道还要等她再害死一个才发作?“
徐氏道:“就算她有心;多半也蹦跶不起来……昨儿陈大夫跟着过去祭庄;说乔氏是卒中之兆。”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沈沧已经有了决断。
他宦海沉浮三十年;手上也并非清白无垢。辣手无情时;亦做过夺命阎王
沈瑞生活恢复了正常;每日里依旧是府学、尚书府两点一线;中间时而往王家、杨家请教学问。期间;沈琰、沈那边;沈瑞亲自过去了一趟;带着徐氏准备的一些药物与礼物;算是为这兄弟两人的感谢与致歉。
虽说沈瑞依旧是口称“沈先生”、“沈相公”;沈琰也温煦地叫着“恒云”;可两人心里都明白;在祭庄共度一晚;没有使得彼此关心更亲近;反而都不由自主地生了“敬而远之”之心。
过了几日;从府学下学回来;沈瑞刚回九如居;便见柳芽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道:“二哥;今儿太太请了陈大夫过来;二太太卒中了……”
沈瑞手上一顿;对此事倒是并不意外。
之前陈大夫早已经说过;乔氏已经有卒中之兆;宜静养。乔氏自己闹了一番;想要沈瑞的命;沈瑞自然也不客气。先是绳索束身半晚上;后是马车颠簸回京;就是好人也要折腾半死;更何况是乔氏。
回到尚书府当日;乔氏就瘫了。
要是初发病;就打发人去请医延药;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不过沈现在却是晚了。
徐氏面冷心热;不是能下这样狠心的。如何处置乔氏;又不是小事;沈瑞也猜到这是沈沧手笔。
乔氏就是个大祸害;早就应该严惩;如今这样已经是便宜了她。
要不是新年将近;接二连三的丧事难看;乔氏都未必能保住这一条命。
用完晚饭;沈瑞踱步半响;还是去了正院。
玉姐儿在;徐氏正与玉姐说话;沈沧并不在屋里。
还有一个半月就过年;也要开始准备起来;偏生自打沈珏故去;三老爷身体就断断续续;时好时坏;三太太既要侍疾;又要看顾儿子;实在抽身乏术;与徐氏商议后;就将玉姐推出来;让她带了几个管家娘子准备新年事宜。
玉姐只有十四岁;心里没底;便常在正院这边请教徐氏。
徐氏因她明年就及笄;就耐心地传授她主妇之道。毛迟是毛澄长子;玉姐过去是要做长媳的;自然越能于越好。
“母亲。”沈瑞请安道。玉姐早已起身;也对长兄见了礼。
徐氏见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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