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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越发气闷;往靠枕上一歪;道:“我短了jing神要歇歇;你们别在这里杵着了……”
沈琰听了;也不多话;只上前掖了掖白氏身上的被子:“那娘您先歇着;我们先下去了……”
白氏皱着眉点了点头;心里却酸的不行。都说“娶了媳fu忘了娘”果然不假;这才半个月;儿子媳fu就成了“我们”;自己倒成了外人了。
听着门帘撂下的声音;白氏抬起头望向门口;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南城书院;教舍。
夫子在前面拿着出;正给大家讲时文“破题”。沈珏坐在下首;只觉得身上飘飘的;耳朵里“嗡嗡”直响。他抬起胳膊;mo了mo自己的额头;即便手心是热的;也能mo出额头滚烫。
沈珏不由后悔;自己实在不该逞强。今早既难受;就不该硬撑着来上学。可是眼下夫子在上课中;自己也不好立时起身。他咽下一口吐沫;觉得嘴里越发于了。
在南城书院的几个教舍中;沈珏所在的班人数并不算多。
同白衣班那些童子少年相比;这边童生班多是十六岁以上少年与青年。因这个缘故;书院里的炭火便也紧着白衣班那边;这边只是不冷罢了。
对于正在发高烧的沈珏来说;却是难熬。他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眼皮越来越沉。
沈珏实是受不住;就慢慢矮下身子;趴在桌子上。
崔夫子最爱讲大课;一堂课下来也将一个时辰;现下当到一半了;还需要熬半个时辰;昏昏沉沉中;沈珏这样想着……ru!。
第三百六十三章 真伪莫辨(三)
杨宅;书房。
杨廷和还没有回来;杨慎在家;就直接在前院书院接待来访的沈瑞。沈瑞虽回京半月;之前也曾来过杨家一趟;不过因当时有其他事;即便过来;却是打了个罩面;并没有久待。
今ri沈瑞来的早;杨慎又没有去书院;就问起沈瑞的功课来。
他与沈瑞同庚;不过因沈瑞是未来妹婿;杨慎这个大舅哥便就有些“长兄”的做派。虽说杨慎绷着小脸故作成熟状;看的让人心中暗笑;可对于杨慎在课业上的教导;沈瑞听得格外认真。
他并无状元之才;之所以现下看着不错的成绩;还是占了活了两辈的光。不过后世国学渐微;沈瑞即便有所接触;学的也不过是皮毛。真到了古人跟前;那就不够看。要不是这几年勤勉用功;一年当旁人两年用;也不会顺顺利利过了院试。
要是沈瑞生在百姓人家;十几岁的秀才;还能混个“神童”的名头听听;可生在书香世代的沈家;就真的不算出彩了。
等到了京城;沈瑞又掉进状元堆里;王华、沈理、毛澄都是状元;眼前这杨慎是未来状元;王守仁虽不过是二甲进士;可满身才华却是实打实。同这些才华横溢的才子相比;沈瑞的文章只能算是“勉强”。
沈瑞知晓自己不足;见到各位大才时便也格外仔细请教。虽是准备参加明年乡试;也盼着自己能过去;可到底成绩会如何心里也没底。他心里作此想;言谈中不免就带了几分出来。
杨慎见状;不由皱眉道:“你既是心里不踏实;作甚不好好安生再读几年书?如今你年纪尚幼;即便明年顺利过了乡试;后年也不会下场;作甚不等下一科?”
杨慎之所以在过了院试后就回京;没有继续留在四川老家;就是因不打算参加明年乡试;要等下一科。
“乡试不过是落榜不落榜;又不分三甲;试试也没什么。”沈瑞避重就轻道。
杨慎不赞成的摇摇头;道:“怎么就没什么?患得患失、心浮气躁;倒耽搁了正经读书功夫。”
杨慎不是旁人;与寿哥又是认识的;沈瑞就没有瞒他;将“郑皇亲”的流言在府学蔓延的事情说了。
杨慎拧着眉头;神sè满是肃穆;带了愤怒;道:“岂有此理?不过是一市井闲汉;就能诋毁中宫;质疑东宫嫡长身份;满朝诸公;竟任之由之?”
沈瑞见他如此神态;颇为意外:“此事京中已传的沸沸扬扬;大兄在书院不曾听闻么?”
杨慎摇头道:“倒是听同窗提过一句;还以为是以讹传讹的笑话;没想到竟真有此人。”
杨慎是真正的儒家子弟;“忠孝”两字都刻在骨子里;对于那没头没尾的“郑皇亲”自然是看不上。
“幸而当今只有一子;否则东宫危矣”杨慎叹气道。
沈瑞本想与杨慎八卦一下“抱子”传言的真假;可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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