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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劈了似的;猛地抬起头来。
沈瑞看着沈珏;沈珏的脸上有痛苦、挣扎、期盼;最后都化作了绝望。
他耷拉脑袋道:“去岁南下;路过松江时;我也曾问过太爷……市井新闻;五旬六旬老翁娶妾生子的也是常见;何况二老爷更年轻些;身子骨也不似大伯、三叔这样孱弱……太爷告诫我;勿要生了这个念头。二房人丁单薄;有生养的只有二老爷一个;后宅妻妾齐备;要是儿女缘厚;也不会就得了一双儿女;即便以后二老爷再纳新妾;侥幸生了庶子;既有我在;也轮不到庶子承房;否则过继就成了笑话。”
沈瑞因为现下身份是嗣子;对于民间各种承嗣纠纷也听到过些。
嗣子归宗的少;最主要的是宗法不是儿戏;各房头财产权不容混淆。
嗣子既是为了承继血脉来的;这过嗣之家有了亲生骨肉;想要让亲生骨肉继承家业;也是人之常情。可对于先前得了嗣子之名人来说;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则极为不公平。
为了保障嗣子权益;律法上早明确规定;后生子不能取代嗣子身份;家产依旧按照诸子均分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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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改过迁善(一)
等到晚饭时分;沈珏用了药;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周妈妈与毛妈妈都回来复命;沈瑞就先回了九如居。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生病可是大事;沈瑞虽照顾沈珏;可也不想将自己累病了。
他之前不让徐氏、三老爷等人在沈珏那里久待;也是担心他们传染上。
沈家的状况不禁想;一想确实令人揪心。
这家里老弱妇孺占全了;青壮一个都没有。不遇事还好;真遇到事情;感觉处处都要人担心。
沈瑞洗漱一番后;就直接去了正房。
徐氏脸上除了疲惫;还有难忍的怒气。
沈瑞见了;不免担心;忙道:“母亲千万别气得狠了;要不就是孩儿的不孝……追根溯源;本是我不该张罗这次宴请;还拉了三弟出来陪客……”
徐氏摇头道:“瑞哥莫要钻牛角尖;不于你的事。既是允你家中待友;就是没妨碍的……”
世人虽讲究孝道;重丧服;对于孝期规矩也苛严;可那主要是指直系子女孙辈服孝;要求不走亲戚、不访友、不宴饮、不拜年;至于学生不得下场应试;出仕者“丁忧”那更是礼法明确规定。
至于旁系与姻亲;则只是素服一项就是了。甚至不少人等到出殡后连素服也就去了;也无人真去挑剔。否则要是出身大族;亲戚多的;岂不是要一直服孝?
乔老太太虽是乔氏之母;却不是沈珏的祖母。
对于沈瑞来说;乔氏更是无服姻亲;除了去乔家祭拜时穿“浮孝”;出了乔家就可以去了。
乔氏拿嬉戏之事发作沈珏;不过是借题发挥。
至于沈珏昨日酗酒之事;母子两人心中默契;都闭口不提。那个要是摆在台面来;到底是沈珏的错处。沈珏身上没重孝;乔氏身上确是重孝。
“珏哥可好些了?又发热了没有?”徐氏还是担心沈珏那边。
“未正(下午两点)时醒的;醒来就嚷着饿;吃了两碗粥;方才灌了一碗药;又躺下了。周妈妈与毛妈妈过去了;孩儿想着母亲会惦记;就过来禀告母亲。”沈瑞道。
至于担心沈珏晚上再发热的话;沈瑞提也没提。徐氏不是大夫;跟她仔细说这个;除了让她担心;也徒劳无益。
徐氏听了;果然松了一口气。
“想吃东西就好。珏哥是个好孩子;这次……真是……真是没法说了……”徐氏叹气道。
沈瑞心中十分疑惑;既是三老爷上午怒气冲冲地过来寻徐氏做主;怎么就没有后情了?
发作秋香那是昨晚的事;乔氏那里难道就说不得、骂不得?
长嫂如母;徐氏是长嫂;又是小宗宗妇;管教弟媳天经地义;徐氏怎么却连提东路不爱提起乔氏的模样?
要说徐氏无动于衷;这眉眼间散不开的郁气又怎么说?
“中午担心珏哥来着;用的不多;晚饭可要在母亲这里好好吃一顿。”沈瑞故作轻松道。
徐氏听了这话;却是露出不赞成来;皱眉道:“你如今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好好吃饭怎么行?是不是肚子饿了?何必要等到晚饭;先要了小食垫垫饥”
“又不是吃饭的点儿。要不母亲随我一起用?”沈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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