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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道。
徐氏听着这名字耳生;就望向周妈妈。
“是良乡庄子上二管事的丫头;前年进府的;之前在客院做扫洒;后分到二房。原是三等;二老爷、二太太出京时;被留下来看院子;才提了二等。”周妈妈道。
徐氏听了;没有在多问;随沈沧回正院了。
沈瑞坐在炕边;看着烧满脸通红的沈珏;对用湿毛巾降热这法子有些不放
想着这个时候已经有白酒;沈家酒窖里也有;沈瑞就对周妈妈道:“烧酒外擦能退烧;劳烦妈妈去取两坛烧酒来……南藩烧酒与京城这边烧酒每样都拿一坛……”
周妈妈虽觉得这法子新奇;闻所未闻;可见沈瑞说的笃定;便也不罗嗦;叫了个小婢提灯笼;往大厨房酒窖寻烧酒去了。
毛妈妈心中忐忑;见沈瑞寒着脸;只指使周妈妈;不用自己;越发不安。她却是不敢啰嗦;只战战兢兢站在一旁。
沈瑞与沈珏关系好;对于这边也是熟的;认识春鹦与春鹤两个屋子里服侍的近婢;至于几个粗使小婢则是不熟。
他看了几个婢子一眼;又看了看毛妈妈;道:“珏哥身边虽离不开人;可也不用一窝蜂都在这屋里杵着;就分作两班……春鹦带个小丫头留下;随我与周妈妈算作一班;剩下的人先去睡觉;两个时辰后过来换班。”
毛妈妈虽心中放心不下;秋鹤也不想走;可沈瑞与沈珏不同。
沈瑞去年进春山书院前;曾协助徐氏管家;在沈家下人眼中颇为威仪。如今他既然开口吩咐;毛妈妈与秋鹤就应了;带了两个小婢下去。
没一会儿;周妈妈带了烧酒回来。
见屋子里人少了一半;她还诧异;听闻是沈瑞将人手分作两班;连连点头道妥当。
倒不是她倚老卖老;生怕累着自己;而是担心沈瑞不管不顾的熬下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沈珏冻了这一场;不是一日两日能好的;要是沈瑞只顾着兄弟情分、不爱惜自己;阖家都要跟着不安生。
在周妈妈眼中;沈瑞可比沈珏金贵多了。
沈瑞将两坛烧酒都打开了;分别用手指蘸了舔了舔。
怪不得有酒商千里迢迢从南藩贩酒北上;同样是白酒;南藩白酒要比京城这边的白酒更醇。
他就吩咐春鹦去寻了空盆;将这坛南藩白酒倒了小半盆出来;用这个投毛巾给沈珏擦身……
西南院;北房。
乔氏坐在榻上;不停地抹着眼泪。尽管夜已深;可她却不敢歇下。
她不过是小作惩戒;并不是存了坏心;谁想到平素健壮得如小牛犊似的沈珏说晕倒就晕倒了。
如今闹成这样;她有理也成了没理了。
想着沈瑞满脸森寒;还有徐氏挟怒的那一眼;乔氏即便觉得自己没错;心中也不免惶惶起来。
她既不睡觉;小二房的婢子们就都提心吊胆地旁边侍立。
乔氏想要知晓沈珏的情况;可又不敢打发人去问;知晓毛妈妈跟着过去了;就打算等毛妈妈回来。
就在这时;就听到外头有动静。
乔氏“腾”地一声;站起身来;忙吩咐身边人道:“快去看看;可是毛妈妈回来了?”
婢子应声出去;却是带了几个人进来;不是毛妈妈;而是红云并两个粗使婆子。
“二太太。”红云屈膝道:“我们太太打发婢子来传话”
乔氏揉着手帕道:“可是大太太有什么事情吩咐?”
红云起身道:“我们太太问;秋香是哪个?”
乔氏听了;望向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俏婢。
那婢子白了脸。
乔氏用下巴点了点头道:“就是她”
秋香见红云面带不善;吓的一激灵;跪了下来。
红云道:“太太说;这等在主人跟前尽谗言、挑拨二太太与三哥母子情分的贱婢不能留;叫打了板子关柴房里去”
二太太闻言一愣。
秋香已经反应过来;忙膝行两步抱了乔氏的腿;哀嚎道:“太太救命”
乔氏忙一把踢开;后退两步。
红云已经示意两个仆妇上前;堵了秋香的嘴;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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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慈母之心(五)
乔氏躺在床上;一直到天亮都没合眼;眼前都是徐氏的冷眼与秋香的嚎叫
当秋香被拉下去时;她脸上滚烫;想要开口留人;又底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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