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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锦衣卫;可实际上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毕竟谁都晓得;这种贪污工程银帑不是一个人、两个人都成事的;要是真要细究起来;拔出萝卜带出泥;说不得牵扯到哪个身上。
沈沧虽出援手;可也无心为乔大老爷张目。
归根结底;乔大老爷也是不清白的。要是想要一点于系都不背;可不是容易的事。
沈沧即便不用顷全部心力;也要耗费颇大;毕竟这个案子已经直通御前;不是小案。
沈沧与乔大老爷虽是姨表兄弟;可道不同不相为谋;并不亲近。
沈沧能做的;就是陪了两份人情出去;送出几份银子;走动了关系;将沈沧从“贪赃”的罪名变成“失察”。
乔老太太虽是将古稀之年;长子遭难;可依旧是强挺着。即便对外是抱病;可实际上并无大碍。
在她看来;既是沈沧顾念两家情分;施以援手;那长子这边定会有惊无险。即便是锦衣卫抓人;可刑部掌刑责;沈沧又是主官。而经过此事;京城高层也会晓得乔家是沈家至亲;是轻易动不得的。
虽说乔家是指望着沈沧;可乔老太太心中对于沈沧不无埋怨。要是沈沧去年肯帮乔家的忙;乔大老爷能升官早离了工部;也不会赶上后边的事。
如今沈沧帮乔家;也算是“将功补过”。
为了这点小心思;也因舍不得私房;在二老爷开口要银钱走关系时;乔老太太就装糊涂哭穷;只掏了五百两银子出来。
二老爷见了那几张庄票;脸色十分难看。
要知道乔大老爷的案子可是锦衣卫经办;想要活动岂是那么容易的?处处都要银钱开道。
即便这疏通关系;可“保命”与“保官”也不是一个价格;乔家这个时候该做的就是将银钱备的足足的。别说是将家中的银钱能凑的都凑了;就是变卖产业也是应该的。
沈沧肯出面接了这烫手山药;已经是不容易;难道还要沈家那边掏银子?
二老爷跟乔老太太说其中不易;可乔老太太的目光却带了质疑;话里话外就意有所指地说他借着此事从家中捞银子。
在乔老太太眼中;沈沧已经是大九卿;又是刑部掌印;捞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不是说一句话的事;也不会太难。真要送了银子过去;也不过是落在徐氏手中。
反而二老爷这里;这半月借口为打听大老爷消息;从铺子里、账面上支了五百多两银钱出去;如今又要狮子大开口。
为了长兄之事;二老爷在外奔波了半个月;陪了多少小心;身心俱疲;如今在家里却听到如此诛心之言;只觉得心冷无比。
左右有沈沧在;大老爷的性命无碍;二老爷便就此松开手;不再操这个心
老太太感觉良好;可母子连心;长子迟迟不放出;也跟着悬心;少不得打发二老爷常往沈家催促。
等过了中秋节;垮坝的案子结了;乔大老爷的处分也下来;“罢官、永不录用”;且“罚银三千两”。
乔老太太听闻消息;立时呕了一口血;昏厥过去。
不说乔大老爷还不到五十;就此绝了仕途;就是那罚银三千也对乔家来说也是大数目。
乔大老爷出身官宦之家;打小娇生惯养大;一辈子虽没什么出息;可也顺顺当当。如今却是在大狱里蹲了一个来月;原本肥硕的身材;瘦了一大圈。
乔老太太醒后破口大骂沈沧;心中悔恨交加;又想起二老爷之前的话;心中后悔不已。
她觉得沈沧不经心;且舍不得花银子;才使得大老爷没有保住官职。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乔大老爷的前程彻底断送。
“家里没银子;去跟沈沧借;告诉他要是他不借;我就卖宅子要是他能看着亲姨母流落街头讨饭;他就不要管”乔老太太带了愤怒道。
她是真的怒了。
这一个月来;她在家中提心吊胆;沈沧却连面也不露;只有徐氏过来探了一次病。要是沈沧真有难处;过来明说;她还能为了心疼银钱就放弃儿子的前程?
如今不吭不响的;却是坑了乔家一回。
幸而乔大老爷只是平庸;并不是愚蠢;将乔老太太哄着睡着后;就出来与二老爷商量凑银钱的事。
乔大老爷经历了一次牢狱之灾;对官场早已心生畏惧;对于如今这样的处置结果并无不甘心;反而十分感激沈沧。
劫后余生;他既是官员;也通晓律法;若不是沈沧出面活动;说不得他就在劫难逃;够斩首的罪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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