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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旁人见了;都跟着悬心;只有姐姐见了;只有笑的;将你搂在怀里不撒手……一直到二哥落地;都是姐姐亲力亲为地照看你……”
沈洲落地时;沈沧已经五岁;是能记事的年纪;如何能忘了慈恩?
就是沈洲出生后;三老太太也是更看重沈沧。除了沈沧是长子之外;还因沈沧的身体比沈洲弱;使得三老太太愧疚;觉得是自己怀孕时没养好;又是早产才使得长子孱弱;当成眼珠子似的盯着;调理了十来年;才使得沈沧看起来与寻常孩子差不多。
三老太太虽有些耳根子软;可却是堪为慈母。不仅对自己出的两个儿子如宝似玉;对待庶子庶女也多为关照。
就如三老爷落地时;旁人家的主母;定会想着庶子会分家产心中不喜;三老太太却是欢欢喜喜地记在自己名下;对两个儿子道:“好好对弟弟;以后你们多了条臂膀了……”
三老太太并不是心狠的人;只是太看重儿子。当年她虽立主退亲;可对于孙氏也并非毫无愧疚。当徐氏出京为孙氏送嫁时;三老太太变卖了自己一半嫁妆;换成金银私下里给了徐氏;想要对孙氏弥补一二。
只是徐氏不敢自专;虽没有禀告给三太爷;可是也悄悄与丈夫说了。
沈沧将这笔金银留了下来;并非是舍不得母亲的嫁妆;而是怕三太爷知晓后更恼怒。
那嫁妆是三老太太的私财不假;可沈家在京的产业;却多是孙太爷昔日帮着置办的。孙家并不缺钱;沈家真要送钱过去;才是真正的伤两家交情。
可是为了让三老太太心安;这笔金银沈沧也没有叫妻子退给她。等到二老爷被分家时;沈沧就将那笔金银私下给了二老爷。
早年的日子越幸福;对比着以后的日子就显得越凄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眼前此人。
父母不到花甲之年就离世;连孙子都没看到。
想起往事;沈沧只觉得头疼越裂;眼前一阵阵发黑;抚额站起身道:“甥儿有些不适;让徐氏陪姨母说话……”说罢;不待乔老太太反应;已经起身去了里屋。
乔家婆媳不由傻眼;乔老太太唱念做打半响;一句正经话都没说;看着沈沧的背影;险些呕出半口老血。
徐氏却是不由色变;忙端了茶;对乔家婆媳道:“姨母、两位表弟妹;我家老爷有恙;我要少陪了……”
乔大太太、乔二太太自是无话;乔老太太却不肯走。
她拉下脸道:“沧哥既身子不好;还不寻太医来瞧。我是他亲姨母;怎么能这个时候走?”
她只当沈沧是装病;羞恼不已;才要留下“揭穿”。
徐氏已经冷了脸;吩咐婆子去请太医;又叫婢子去请沈瑞。
沈瑞早已送完客;原也要来主院来;听说乔家婆媳在;才没有过来。
乔家人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乔家人;如今已经是相看两厌的模样。
听说沈大老爷身体不好;沈瑞忙急匆匆地过来。
给乔家婆媳匆匆见礼后;沈瑞就去了里间。
沈沧侧身卧在床上;面如苍白;不见半点血色;眉头紧皱;一手揉着太阳穴;难掩痛苦之色。
沈瑞心中大骇;忙上前去:“父亲;您这是……”
沈沧缓缓地睁开眼;强笑道:“二哥勿要担心;我就是乏了;先歪一歪…
沈沧有宿疾;年前就病了两回;因上了年岁;即便病好了;精神体力也不如先前。
沈瑞带了愧疚道:“定是因儿子的缘故;使得父亲受累了。”
请客吃酒;人情往来;比衙门办公更费心力。
沈沧轻轻地摆摆手;道:“混说什么;今儿我很高兴;二哥是好样的……
沈瑞见他声音勉强;便也不引他说话;只担心地坐在旁边。
听着里屋的说话声;乔老太太望着徐氏;面上带了讥讽。
徐氏心中担忧不已;见乔老太太如此;也生了心火。
是虚应这样的长辈;还是去陪丈夫儿子;这个问题并不难选。
徐氏便起身;吩咐婆子道:“去安排马车;送老太太与两位表叔太太回去
不待乔老太太开口;徐氏已经对乔大太太、乔二太太道:“实无心留客;请两位多担待……”说罢;也跟着去里屋;走到门口时;吩咐身后两个婢子道:“勿要喧嚣;使得老爷不安静”
乔老太太呕的不行;起身就要随徐氏往里屋去。
两个婢子却是守门将军似的;挡在里屋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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