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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也是春山书院出身;沈家书香传家不是寻常人家;可前面那两个小子;看着不过寻常人;怎么就占了先?要是真是才子;也不会熬到十六、七才开始应县试。
要知道;春山书院的师兄们;十六、七多过了院试;成绩好的乡试都下场了。
带了不忿;就有个小学生开口问道:“两位竟然是同窗么?出自京城哪家书院?”
第一那人笑着没有应答;第二少年扬着下巴道:“我们出自南城书院……
问话的那小学生听了;面上讪讪;立时熄了声。
南城书院不是无名书院;每年顺天府一地的县试、府试案首;常有南城书院的学生。因县试、府试案首在院试时不落第;南城书院的院试过关率便也高。这一点;并不亚于春山书院。
沈瑞闻言;眼睛却是一亮。
南城书院不就是田家书院么?虽早就晓得南城书院在平民书院中是翘楚;可沈瑞也没想到他们成绩会这么好。
不过真要论起来;南城书院的考生也占了两个便宜。那边的书院要求学生十六岁下场;同春山书院的小学生相比;他们多读了几年书;另外就是南城书院的生源;多来自京城低品官吏家与寻常耕读人家;在县试案首竞争这里;就比春山书院子弟有竞争优势。
南城书院传了几代人;桃李满天下;在北方士林极有人望。
要是三老爷真的专心教育;开创书院;就可以按照田家的模式走。
不过现在三老爷有心开始求仕途;开书院之事倒是不了了之;说起来还真是可惜了。
虽说知晓那两个少年是南城书院学生;与自家有渊源;不过沈瑞也没有去攀扯关系;依旧闭目养神;心中在思量这十个考生。
从穿着打扮来看;除了第一、第二那两个之外;其他人都是仕宦子弟。寒门子弟;想要鲤鱼跃龙门谈何容易。
怪不得后世提及科举时;将考籍分为“热籍”与“冷籍”。
祖上三代之内;有科举功名的人家被成为“热籍”;三代民人的人家或是其他匠人、商户人家则是“冷籍”。
清末状元张謇就是“冷籍”出身;冒了同县同姓人家的“热籍”应考。
大家都是早起;旁人见了沈瑞如此;便也纷纷效仿;偏厅里倒是一下子静了下来。
等沈瑞打了个盹;外头关闭考场的钟声的也响了起来。
外头已经大亮了。
又等了有一刻钟;县令领着四个吏员进来。
开篇是县令几句劝勉鼓励的训丨导;随即才将考卷发了下来;依旧是几页四书五经的填空题;还有两篇时文。
沈瑞因座位在正中间的缘故;正对着县令。
距离县令近了;看的也真切了;便见他眉心是深深地川字纹;紧绷着脸;倒是颇为官威的模样。不惑之年;还是区区县令;在仕途前程也上有限。
今日与昨日不同;昨日大堂内外二百多考生;县令一眼望过去都是人头。
现下这偏厅总共就十个考生;县令自然也一一打量。
沈瑞见过的品官好几个;嗣父就是二品京堂;倒是没什么怯场的;加上他晓得案首没戏;没了患得患失之心;反而淡定下来。
因县试不糊名;前十名的三代履历县令也心中有数。
他心中虽不愿担了巴结高官显爵的嫌疑;不过对于沈瑞却没有刻意往后压。只因沈瑞这三代履历漂亮;祖父、父亲都是进士。
他心中最厌恶的;反而是翰林院子弟。有的不过一腐儒;可入了翰林就金贵起来;眼睛长在头顶上。虽没有刻意打压;不过他也没有抬举那几个翰林子弟就是。
世人皆有“仇富”之心;二甲、三甲出身的进士;则是“仇”翰林官。
说到底;还是羡慕嫉妒恨。
至于择了普通书香门第家的子弟做了第一名、第二名;则是世情由此;县令不过是随大流。
尽管前面五个人盯着;沈瑞也浑不在意;开始专心答起题来。
他之前只当自己是快手;为自己的作文速度颇为自傲;经过昨天“正场”;就发现自己自大了;“才思泉涌”的人不是他一个。
等答完填空的几张考卷;时间才过去两刻钟。
有个衙役提了茶杯与茶壶进来;给十个考生倒了茶水。
沈瑞想了想昨日的交卷时间;就端起茶杯;吃了两口茶;接着开始破题。
今日没有昨日的好运气;两个题目都是头一回听说;不过因不是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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