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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泰之抬起头;面上带了愤愤:“那是瑞表哥老师;瑞表哥到底算是哪边的?还是在瑞表哥眼中;老师亲近;我们这些表姐、表弟是外一路的……”
虽说他已经十一岁;可姊弟情深;委屈愤怒之下;眼泪都出来了。
这熊孩子。
沈瑞被迁怒了;哭笑不得;想着何泰之这一年来对自己的亲近;便也不忍瞒他;低声道:“老师已经病愈……只是之前在官场上得罪了人;如今在避祸;不敢让人晓得;才露了一面就又回房休息的……”
何泰之闻言;不由惊愕。
他瞪了沈瑞半响;方醒过神来;小声道:“真的?”
沈瑞白了他一眼:“骗你作甚?”
“怪不得我爹我娘同意冲喜;;大哥也没有反对”何泰之后知后觉道:“好啊;只瞒了我一个;难道我就是信不过的么……”
他越说越气;望向不远处坐着的何泉之;恨不得要上前理论的模样;到底知晓分寸;晓得不能闹出来;就气呼呼地看着沈瑞埋怨道:“我向来与瑞表哥好;瑞表哥却不提前知会我一声;害我担心了这许久……”
沈瑞低声道:“是我错了;改rì摆酒给表弟请罪。”
何泰之见他老实认错;倒是不好再迁怒;有些怏怏:“旁人家的喜事办的恁地热闹;姐姐的亲事却这样;受了这些委屈……”
沈瑞小声安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别的我不敢说什么;老师不仅学问好;人品也是顶好的……”说到这里;忍不住附耳小声道:“老师德行堪为君子;不二sè……”
这句话要是说给旁人听;是极有诱惑力的。毕竟如今这个世道;仕宦人家;除了公主下降之外;有几个女子能不与人分丈夫的。
何泰之只有十一岁;即便读书读的好;可在男女之事上还是懵懵懂懂。
加上何学士当年是“高娶”;夫妻感情又好;并未置妾室;沈大老爷与徐氏早年虽因求子置过妾室;后来子嗣没求成;也都散了妾。
至于乡下何家那边的亲戚;倒是有置妾的;不过同灶上婢似的;花钱买人使唤;抬脚就能卖了的。
因此何泰之对于内宅争斗;便也没有直观认识;只道:“这有什么可说的?不会是有病?”
沈瑞翻了个白眼道:“反正是难得的人品;你回去说与姨母、表姐说;看她们欢喜不喜欢……”
能名正言顺地置妾室通房的世代;像王守仁这样的cāo守;堪为“圣人”。更不要说王守仁原配已经去世三年半;他又是壮年。
何泰之觉得被小瞧了;可也没有与沈瑞再就此事拌嘴。
不过等到回家后;何泰之就悄悄与小徐氏说了。
“若真是如此;那就是你姐姐的福气……”小徐氏听了这个消息;果然很高兴。
不过待何泰之再去告诉何颍之;何颍之却没有什么反应。
何泰之见姐姐人前带笑;人后怅然若失;心里只觉得酸酸的。
虽晓得姐姐心里未必能忘得了青梅竹马的沈珞;可何泰之也晓得“逝者已矣”;便将沈瑞平素里赞王守仁的那些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百四十四章 青云路始(一)
等到王家与何家的喜事办完;除夕降至。
同去年相比;今年沈宅添了不少生气。加上族人、姻亲在京的也多;各种宴请不断。祝允明与沈玥虽之前醉心备考;可到底是大年下;也出来应酬。
沈家三个小辈;四哥还在襁褓中;就只有沈瑞与玉姐跟在徐氏身后;料理年节事物。
玉姐话不多;可耳濡目染之下;行事有徐氏之风;是个很心中有丘壑的小姑娘。徐氏颇为欣慰;沈瑞对这个妹妹也多几分真心疼爱。
之前买的金项圈与银锞子;沈瑞就在除夕前做了年礼;送了玉姐。
玉姐这里;也早备了一套新衣服给堂兄做年礼。
他们堂兄妹亲近;家中几位长辈都看在眼中;各有思量。
在大老爷夫妇看来;沈瑞并不因二老爷、二太太与孙氏早年恩怨就疏远二房骨肉;是个心怀广阔的。
说起来;玉姐只是庶女;又是堂妹;没两年就要出门子。以后只要沈瑞照拂的;没有什么能帮到沈瑞的地方。
沈瑞能不考虑恩怨;不计较得失;真心对玉姐;尤为可贵。
三老爷并不知晓沈瑞晓得三十年前的往事;只觉得沈瑞能善待堂妹;以后对四哥也错不了。毕竟他与三房长辈的关系;比二房要更亲近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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