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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和忙目视杨廷仪;杨廷仪下去;少一时领了几个孩子进来。
这是杨廷和庶出的三个儿子;年纪最大的二郎杨悍九岁;三郎杨忱七岁;四郎杨恒三岁。
太子站起身来;打量了几个孩子一眼;回头对杨廷和道:“先生;这三个都是师弟……”
杨廷和听了这话;加上太子方才的反应;只能硬着头皮吩咐几个孩子道:“这是你们师兄;快上前见过。”
方才带几个孩子出来前;杨廷仪已经嘱咐他们要规矩老实。可他不敢对几个孩子说出太子身份;几个孩子便也没有对皇权的畏惧;除了年岁尚小的四郎之外;二郎、三郎眼中只有好奇与隐隐地亲近。
多了一个师兄?哪里来的?
这般天真烂漫模样;反而得了太子的心。
太子“哈哈”笑了两声道:“既是初次见几个师弟;总要与份见面礼”说罢;便目视旁边侍立的白面中年内侍。
那内侍乖觉;立时从袖子里摸出两个荷包来;双手奉上。
太子笑嘻嘻接了;扫了杨家几兄弟一眼;也从自己身上拽下个荷包来;不过低头看了一眼;上面金线绣龙纹的图案若隐若现;怏怏地收回;又去看那内侍。
那内侍陪着笑;咬着牙根在袖子里摸出枚一寸直径的碧玉环来;打着大红sè络子。
太子将那两个荷包给了三郎、四郎;将玉环给了二郎。
几个孩子开始都不敢接;都是等到杨廷和点头后;才接了;跟着谢了“师兄”。
几个孩子脆生生的话出来;即便没有多言;屋子里也一下子像是添了生气
太子眉眼间yīn郁散了些;不过看着旁边空着手的杨慎;想了想就从腰带上解下一枚羊脂玉平安如意牌来;递给杨慎道:“到底是初次见师兄;小小表记;还请师兄勿嫌轻薄。”
太子的随身配饰赐下来;这是多么大的脸面。
杨慎这里本当跪下谢恩;可既是太子不愿表明身份;便双手接过;道:“荣幸之至……”
不过太子既摆着“师兄弟”的身份;杨慎这里也不好空手;就从荷包中取了一方田黄石印料;道:“我比师弟大;本当为师弟准备表礼;如今只能算是回礼……”
他本比寻常少年聪敏;已经看出眼前太子不愿守“君臣之份”;有心与杨家亲近。自己最初的应对;是在规矩之内;却是违了太子的心意。
方才太子给二郎兄弟“见面礼”时;杨慎心中也带了几分紧张。
杨家内宅虽不至于嫡庶混乱、尊卑不分;可想到亡母郁郁而终;同父亲宠爱侧室不无关系;他对几个异母弟弟却真的亲近不起来。
要是这几个弟弟入了太子的眼;杨慎不晓得自己会不会嫉妒。他想要自己保有君子德行;可也是寻常人;难免有心生怨愤之时。
太子手中把玩着黄田石印料;面上笑容更盛三分:“谢谢师兄;小弟却之不恭了……”
这还是他平生收到的第一份“回礼”。
杨慎本就是xìng情率真;去了最初的拘谨;与太子应答也随意起来。
太子就将几个小的撇在一边;只与杨慎说话;“师兄在哪里读书”、“学院里有武事么”、“cāo练什么拳脚功夫”。
太子问题一个接一个;看得出来言谈之中比较爱武事;杨慎却是地道书生;应答起来就带了一个人出来:“父亲虽早就教导过我劳逸结合;可我染了读书人不爱动的习惯;还是听了毛迟的劝;方开始练习起拳来。”
太子好奇道:“毛迟是哪个?他拳脚很好么?”
“是我昔rì同窗;他身体不好;沈瑞就将一套养生拳法教给了他;前些rì子他又交给我……”杨慎道。
这套拳法;毛迟倒不是私自做主;在传给杨慎时也是经过沈瑞同意的。当初的目的;是想要用这个来拉近杨慎与沈瑞的关系;不想要两人继续僵持下去
太子听闻是“养生拳法”;带了几分不以为然:“不会是花拳绣腿的架子货?”
虽说因沈瑞来“相看”时表现的不怎地;引得杨慎少年多有不满;可如今联姻之事尘埃落定;在杨慎心中;沈瑞这个未来妹婿就是亲人。甚至真要在心中论起亲疏来;因“爱屋及乌”的原因;沈瑞还要排在几个异母弟妹头里。
杨慎带出拳法来;就是为了引出沈瑞;就道:“书生练起来或许是花拳绣腿;可沈瑞练起来可不是……他那老师就是文武双全之人;他身上功夫也不差
太子聪敏好学;在朝野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