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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少年内侍腰间挂着牙牌;他也不敢相信这少年内侍品级不低。
明朝宦官人多等级多;称呼不同;四品以上称“太监”;有品级者称“中官”;杂役称“火者”。这少年内侍虽穿着常服;可腰间牙牌;正好是正六品以上中官等级饰品。
那少年中官略过沈珏;看了何泰之两眼;点头道:“怪不得咱家觉得有些面善;原来是何学士家小公子。”
素来调皮的何泰之;此时规规矩矩:“小子何泰之;见过中官大人。”
沈珏虽还有些迷糊;可见沈瑞、何泰之两个都郑重;便也跟着道:“小子沈瑞;见过中官大人。”
少年道:“咱家是司礼监典薄刘忠;如今在旅途中;几位小哥又同咱们年岁相仿;不必如此拘谨。”
沈瑞听了;心中越发惊讶。
明代宦官多;鼎盛具体人数到底有多少;后世各种专家得出的数字也各异;有说是一万多人的;有说十万人的。
不管总的基数是多少;这其中多是底层宦官;有品级的少。
司礼监典薄;正六品;看似品级不高;上面还有正四品的太监、从四品左右少监、正五品左右监丞。
可这是司礼监;二十四衙门之首;有批朱权、票拟权;使得官民百姓谈之sè变的东厂、西厂也由司礼监管辖提督
这少年内侍十二、三年岁;就能在司礼监六品典薄位上;除了自身有才学素养之外;靠山肯定也不一般。难得丝毫不乖张跋扈;反而这般温煦和气。
沈瑞便也放下提防;道:“方才小子族弟并非大放厥词攀扯岳武穆;实是早年传授小子这套养生拳法的老师就这么说的;小子这样说与族弟;他自是信了我的……”
刘忠忙摆手道:“咱家并不是笑这个;小哥勿要误会。咱家是觉得小哥这拳耍的虽好;可到底年少;身量未足;气力有限;或许有强体健身之效;真要对敌之时倒是两可间。”
沈珏在旁;有些不服气道:“瑞哥对付不了三、五人?他很轻松就撂倒我了?”
刘忠笑道:“小哥也是少年啊……”
说话之间;大家倒是去了拘谨。
刘忠见大家说话之间;还称呼自己为“大人”;便道:“你们又不是官场中人;如今又在私下闲话;何必称呼这个?咱家别号栖岩;小哥们不见外;可以此呼之。”
沈瑞是后世来人;对于男人女人中xìng人之类的都能接受;对于宦官也没有什么歧视的。五百年后虽没有皇帝皇后;可去医院给自己来上一刀就此变了xìng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说到底跟寒门子弟读书以科举进身出人头地一般;这个时候宦官职业也是贫寒无依着一种晋身途径。
不过眼前在这少年;情形又似有不同。他说话带了南音;行事说话带着很好教养;不知为何进了宫廷为宦官。
何泰之则是年纪尚幼;只晓得内官是宫中人;天子近臣;势大可畏。可刘忠年纪这么小;说话又和气;他心中畏惧便去了几分。
至于沈珏;宫廷宦官之类的事;与他来说太过遥远;知之甚少;顾忌便也最少。
这刘忠本出身广东望族仕宦之家;因幼时变故;方没入宫廷为宫侍。
这次来苏州府;是他入宫廷后第一次出门;对于外头世界充满好奇与怀念。可是他身份在此;旁人见了他不是奉承巴结;就是畏惧躲避的;像沈瑞等人能将他当寻常人看待说话的;还真是没有。
刘忠心中既是新奇;也觉得欢喜;与众人话起读书做学问来。
听说何泰之九岁就过县试;刘忠道:“青出于蓝。”
又因沈瑞、沈珏两人都是状元沈理族兄弟;刘忠道:“沈家子弟人才济济;闻达士林之rì不远矣”
沈珏实按捺不住好奇心:“栖岩说话文绉绉;看来读了不少书;是不是因学问深方年纪这么小就得了做了六品?
此事亦是刘忠得意事;便道:“不敢说学问如何;咱家不过喜读儒书;当初又被分到乙字库;里面是书籍名画;清点之间倒是别旁人占了些便宜;数年下来;得了晋身之资。”
几人谈的正投机;便听到舱门口有人喊道:“瑞哥、珏哥;你们出来好一会儿;快回舱室来;莫要贪玩吹了夜风
是沈全在舱门口喊人;沈瑞看了一眼刘忠;有些犹豫。
刘忠笑道:“咱家出来许久;也该回去。”
听他这般说;众人便走向舱门。
方才刘忠站在沈瑞等人身后;沈全并没有看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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