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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口:“我干爹,昨天晚上过世了。”
我说:“我刚听说了,您节哀吧!”
陈建华说:“要说节哀,最悲哀的应该是我!从小知道我的命是用爹的命换来的,所以心理压力特别大,总觉得身上背负着一个沉重的包袱,所以我比同龄人成熟,从不贪玩,拼命学习,成绩永远第一,若是哪次考了第二,我就觉得自己在犯罪。我无条件孝顺母亲,百分之百听她的话,从来不敢违拗一句。所以我成了陈家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留在长沙工作后,我马上把母亲接到身边,一直伺候到她去世。我虽然没有见过我爹,但我一直在心中把他奉若神明。但只经过昨天一天时间,就把一切都推翻了,我从未想到,真相会如此残酷!我接受不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我说:“陈老师,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您才好,但若让我这个旁观者来判断,你爹陈阿生才是个好人,也是最可怜的人。他知道您不是他的孩子,他生气躲进祠堂不回家,但却还是把家中仅有的救命口粮留在在柴堆了,自己却在祠堂挨饿。你出生后,他虽然没有抚养过您,但他的异灵也从来没有害过您吧?否则您也不可能这么平安长大!”
第109章 洗清冤屈
陈建华不言语,似乎在思考我的话。突然,他说:“我明白了!我爹不但没害过我,而且还保护过我!小时候有一次跨一条大水沟,其实我根本跨不过去,但男孩子爱逞强,跨到一半的时候我身体就往下沉,我心想这回肯定掉大水沟里了,但突然身子又一轻,好像一双大手托着我一样,我就到了对岸。这种奇怪的事情小时候发生过很多,现在想来,应该是我爹在护着我。”
听了陈建华的回忆,我也很感动,我感叹道:“陈老师,你爹一直在护着您,所以您还是幸福的,这个爹,您不会不认吧?”
陈建华说:“小魏,你也觉得,我应该只认陈阿生这个爹,对吗?”
我点点头说:“是的。下午在祠堂为陈阿生洗冤,您应该去。您是他唯一的孩子!”阵役爪亡。
陈建华明显松了口气:“我纠结了一晚上,谢谢你帮我做出选择。也是,干爹有其他孩子,但我爹只有我一个。小魏,如果异灵真能害人,那么我爹为什么不找我干爹报仇?”
我想了想,说:“您也说过,您小时候和您母亲全靠干爹照顾,我想是你爹心地太善良了,怕你们没人照顾吧?”
陈建华想了想,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他说:“我也听村里人说过,说我爹一直很疼我娘,什么好吃的都给我娘吃,自己经常饿肚子。总是我娘对不起他,所以我不能让他绝后,我永远是他儿子,等我死后,牌位就放在他下面。”
我松了口气,爷叔担心的事总算化解了:“您能这样想就好!下午,我们陪您一起去祠堂。”
这时,爷叔和海叔出得屋来,我向爷叔使了个眼色,爷叔就知道我事情已经办妥,微微笑了一下。
陈建华的亲戚杀鸡剖鱼,正为我们准备中饭,一问才知道,这家人的儿子娶亲三年,还没怀上孩子,刚才海叔叔爷叔进屋一看,原来是屋内一口水缸堵了这家的子孙路,现在把水缸移开了,所以要盛情招待两位大师。
饭桌上,主人家连连向海叔爷叔敬酒,许诺说如果儿媳妇来年得子,另有重谢。
饭后不久,村长过来找我们,我们就一起想陈氏祠堂走去。
祠堂里已经聚集了十来个族中辈分高的长者,等大家到齐后,就进了祠堂关了门。
我和海叔爷叔被关在门外了,我奇怪为什么要关门,海叔说:“你傻呀,这是他们族中之事,家丑不可外扬,我们这些外人怎么方便看?”
我恍然大悟,想想也是。
过了片刻之后,祠堂里传来陈建华的嚎啕大哭声,我估摸着是他在祭拜陈阿生,顺便把心中的委屈也发泄出来。
又过了片刻,祠堂门打开了,村长和族中长者鱼贯而出,村长过来递烟给爷叔,说:“总算办妥了,陈阿生的牌位已经供好,只是我还有个担忧,今天陈建华不去陈林生那边吊孝,到时候陈林生会不会也闹这么一出啊?我就怕这两人的异灵互不相容,陈氏祠堂就没有安宁之日了!”
爷叔还没说话,我就抢这说:“放心吧,绝对不会有这事!”
村长问:“为什么?”
我说:“这也和陈家村的秘密有关,以后您自然会知道。”
村长狐疑地看着爷叔,爷叔也笑着对他点点头,村长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村长说:“今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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