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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剑潇突然想:自己这一生都凉薄冷漠,是不是就是为了将所有的情感都蓄聚起来,然后全部的献给萧戎歌?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砚儿,我不日便来接你。”他长身而起,穿了衣衫出去。临砚送他至门口,关上门的时候眼神黯了黯,嘴角却勾了勾。
剑潇以为他回到问鼎阁萧戎歌便会叫人来唤他,可是没有;以为第二天厅议的时候他会留下他,也没有;以为他会让梨洁来告诉自己出了什么事,也没有;以为保护临砚的人会突然来告临砚出了什么事,都没有。
萧戎歌突然就对他的事不闻不问起来了。既使见面也只是淡淡的吩咐些事情,殊无情感。
第三日问鼎阁就来了一个人,——冰焰。
他是被布洛用八抬的大轿请来的,而且萧戎歌亲自下萧山去迎接,自己当年来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礼重过。剑潇觉得心里不是一般的涩。
冰焰一来萧戎歌就将阁里的事全权交给了剑潇,让冰焰住进了白楼,除留眉舒伺候外一律不见任何人。
这日中午剑潇有事找萧戎歌商量,直接穿过百米回廊来到萧戎歌的卧室,屋里寂静无声,才想起萧戎歌夏天有午睡的习惯,正欲退下忽有好奇这些天他都闷在白楼里做什么,轻步进去,但见帘缦轻舞,帘内两人同榻而卧,抵足而眠,不是萧戎歌和冰焰是谁?
剑潇一时如遭雷击,踉跄而退几欲绝倒!
这时眉舒过来了,柔声问,“剑公子怎么了?”见剑潇脸色灰败,双目如死,像一瞬失了十碗八碗的血!
剑潇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白楼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到了这里,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麻木不仁的走着走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被萧戎歌抛弃了!他被萧戎歌抛弃了!
以往生气的时候都是他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萧戎歌追着喊着也不回来,而现在他再也不追他了,而且还这么快就找到志同道合的恋人!
不是说他最恨断袖,痛恨男人么?怎么只一眼便和冰焰搞到一块去了?说什么和自己谈一场无关欲的爱情,全是骗人!全是骗人!不是因为他过不了心里这一关,而是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爱的人!冰焰不是男人么?怎么这么快就同床共枕了!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
他心里发堵,想痛哭、想长啸,可当仰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声音全完了!
那种悲凉从心底浸,一步一步浸寒了他的四肢百骸!原来人就是这么贱,在得到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在失去的时候才发现如此的痛!他在那时候才感觉到什么叫痛发如狂,痛不欲生!
剑潇将临砚接到了问鼎阁,并郑重的选了黄道吉日准备纳临砚为男妾。他这一次是认真的,萧戎歌竟已不爱自己了,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呢?这样他或许会放自己走吧?真的好想离开!
日子选在下月,他当着众弟子的面宣布后便开始张罗自己的婚事。与小丫的婚礼是梨洁筹备的,这次他拒绝梨洁家事公事的忙,只有这样忙才能无暇心思心里的痛。
萧戎歌必是知道的,可他没有出来阻止,甚至没有出过白楼,整日和冰焰腻在一起。
云雨引并没有告诉他们做什么,可那样的相处更令剑潇绝望!萧戎歌这样的人不吃身边的东西从来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重。
半个月后萧戎歌和冰焰终于踏出白楼了。
那晚剑潇好不容易忙完了,只觉浑身疲惫,脑子却异常的清醒,漫步后院,便听见萧戎歌的声音,“若没你,这些我全然记不住。”没头没尾的剑潇自然听不懂,却懂得萧戎歌话语里的感激之意。
自己为他打下了半个武林也没听他说过一句感谢的话,是什么对他而言比江山还要重要?
一惯冷冰冰的冰焰难得含笑道:“曲子剑法完全融合,也只有心有灵犀之人才做的到。”
“是吗?”萧戎歌的声音低靡缠绵,别是一番悱恻的意味。剑潇的心一酸,又听萧戎歌情深意重的道,“千金易得,知音难寻。冰焰,能遇你是我一生的幸事!”
剑潇只觉喉咙里似塞了大把大把的黄莲,那苦只苦到心里。转身便走,耳边仍挤来冰焰的话,“得遇君,冰焰便是死也无憾了!”
这就生死相许了?才十天便生死相许了么?自己与萧戎歌相处十年也比不过冰焰与他相处十天!原来爱情真的不是等量了!原来情缘情浅也不是时间可以量测的!
第二天冰焰离开问鼎阁了,萧戎歌单骑十里相送,剑潇知道此时的离开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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