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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慧芳各坐一边听着老夫子受课,因为方慧芬比方慧芳多读了一年,受课的内容有所不同,老夫子先给方慧芬布置下抄习《女诫》的课业,才教授方慧芳认字。
方慧芳初识字,老夫子便由简单的一、二、三开始教她,然后教她握毛笔的方法。郝春陪在一边伴读,一边磨墨,也跟着在一旁学习。读小学时她也上过类似的兴趣小组,隐约记得当时自己的毛笔字还写得不错,现在能让真正的古人教授毛笔字,她真觉得三生有幸,写毛笔字的兴趣又回来了。
老夫子教过方慧芳便布置下练习的课业,转而又去向方慧芬讲解《女诫》的意思。
郝春帮方慧芳铺开宣纸,用镇纸压上,将毛笔沾上墨汁递给方慧芳,还不忘帮方慧芳挽起两只袖子,接着也如是在自己身前铺开宣纸,拿着另一支毛笔,一面给方慧芳做着榜样,一面也写起字。
“……所谓《七戒》卑弱、夫妇、敬慎、妇行、专心、曲从和叔妹。首先卑弱,生男曰弄璋,生女曰弄瓦……夫妇,丈夫比天还大,还须敬谨服侍。敬慎,男子以刚强为贵,女子以柔弱为美,无论是非曲直,女子应当无条件地顺从丈夫……”
喵的咪,这不是在残害幼小女童,什么女子应当无条件顺从丈夫……无条件啊!各种残忍,允许三妻四妾有没有……
郝春听着旁边老夫子的讲解紧握毛笔的手幽幽打颤起来,可是将她逼向暴走边缘的还在下面——
“……妇行,贞静清闲,行己有耻:是为妇德……专心,贞女不嫁二夫,丈夫可以再娶,妻子却绝对不可以再嫁……”
守寡不能嫁,鳏夫能娶啊!女人守着各种苦给世人看,世人还要怀疑你寡妇门前是非多,男人倒逍遥得和换新衣服一样,一样的!
“啪——”郝春将手上的毛笔扣在了宣纸上,纤嫩的五指就用力地压在了笔杆上,睁望向了老夫子。
她落笔拍桌的声不小,一下引起了老夫子和方慧芬的注意,老夫子蹙起眉头瞧着她肃然的粉嫩小脸,觉着她拍案惊扰课堂很是无礼,便沉怒问:“小丫头要做什么?”
郝春本想开口和老夫子理论,但话要出口猛想到自己的身份就此打住,这刻眼望老夫子的怒色,她知道必需给自己找个台阶,要不恐怕会惹来麻烦,便是一捂肚子落下:“我要出恭。”就跑出了门。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个朝代,什么《论语》《四书五经》《女诫》都有,而且还是男性沙文主义盛行的时代,外面动不动就拐卖人口,闺阁小姐从小就被荼毒,早知如此穿过来之前就该许愿穿到女尊才对,现在丫头都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更不指望嫁给被这种文化荼毒出来的男人。
郝春跑到阁下空旷的大厅门口,一手扶在门板上心头涌上纷乱的思绪。思索下,她捏起一只拳头,暗下决心一定要摆脱这样的命运,在这个被男尊荼毒的世界里找出别样的良人来。
说来已经下了楼,她不想上楼再去听老夫子讲那些让现代女人窝气憋火的谬论就到花园逛了一圈,快到午时才回到阁上。
郝春回到阁上时心头平复了许多,倒担心起老夫子记仇,因此走到阁外走廊脚步放得特别轻,低着头跨进了阁里。
郝春才入门,方慧芬领着收拾好墨宝的林嫂走到她身边顿下脚步,瞥着她道:“怎么去那么久,一点礼貌都没有,亏别人还把你说得像宝一样。”
郝春也不知道方慧芬那各种嫉妒神情从哪里来的,自己跑出门去到底关这位大小姐什么事,人还不能有个三急啊!
方慧芬没等郝春心里一顿唧唧歪歪完就扭身出了阁门。
“啊!阿春啊,你是第一次写字吗?”
老夫子带着些沙哑的沉闷声传来,郝春充满疑问地打量他那张沧桑儒雅,下巴生着三羊须的老脸,瞧他没什么怒色,还和蔼可亲的样子就轻声道:“是,是第一次写。”
老夫子捻着山羊须微唇笑道:“写得不错,要多教教你家小姐。”
郝春顺着老夫子的话瞥向方慧芳身前的书案,只见宣纸上的字歪扭得有些像蚯蚓,不过她知道这也不能说方慧芳笨,第一次写字手生写不好那是一定的。
“帮你家小姐收拾一下,可以下学了。”老夫子不等她应话,落了声就去收拾讲案上的书本。
“是。”郝春反应过神,心里暗自庆幸老夫子人挺不错,若不然遇到个心眼窄的,恐怕会到夫人那里告上一状。
方慧芳只有在上午上课,下午便是自由时间,郝春瞧她还不怎么会握笔写字,下午就在房内铺开宣纸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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