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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这一眼也许会改变未来的人生轨迹。
双手不受控制,一寸一寸挪开小盒的盖子。他心跳很快,呼吸的频率快要跟不上这杂乱的节奏。他后悔了,只想赶紧合上盖子放回原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惜来不及了——
“!?”
征十郎瞳孔猛缩,诧异,近乎呆滞地盯着盒子里的东西。
盒子干干净净,哪里来什么骨灰?
里面只放着一张对折的小纸条,盒子密封性很好,纸条仍是崭新的白色。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怀疑自己还在梦中,或者是布置灵堂的人闹了个大乌龙,还是说这只是摆设,真正的遗骸放在别处保管?
枉费心机却是徒劳的无力感让他哭笑不得,但在好奇心驱使下他捻起纸条,借着昏暗的烛光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
没错,这是母亲的亲笔。也只有她一直保留着用英文代替日文的习惯。
寥寥几句话却让征十郎更加惊诧,那原本清秀的英文字迹在他看来却是触目惊心,面目狰狞。
“你的母亲很爱你,但她说不出口。
你要记住,你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孩子与母亲,是永远无法被分隔的存在。
一定还会在未来相见。”
征十郎忍不住轻声念出,卯足了所有的勇气。他将小纸条攥在掌心,仿佛它是母亲的衣角,只要抓住便不会消失。
他将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最后一句话上——
“再次相见……”
他不禁愕然,难不成真如雅史所言,母亲没死,那个黑发女人的真实身份就是熏理?
……
征十郎在这里度过余下的黑夜。他坐在半敞的纸门旁,歪着头闭目养神,却完全没有睡意。
第二日竟是个好天,第一束阳光穿破晨雾,微弱得像游丝。天边不一会儿便露出半个鹅蛋黄,光线愈发耀眼。
但征十郎再无心欣赏这么美丽的日出景色,浑浑浊浊——他可以用这字典里不曾出现的词形容自己的现状。他想逃回深沉静谧的黑暗中去,好好冷静一下。
他越想越挫败,竟然没能第一眼认出黑发女人正是母亲,她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是别人模仿不来的,对甜品的爱好也绝非巧合。
但他不仅将她当做雅史的秘密情/人,还用伤人的句子去刺激她。
征十郎忍不住紧握拳头,牙齿撕咬下唇的力度快要咬出血。
**
“你是说……他发现了?”
熏理失声责问雅史,而对方的表情已经给了她答案。
“我透露了一些讯息,没想到他很敏感。”雅史对孩子去灵堂的事自然还不知情,但从他接下来几日的接触中看得出异端。翌日清晨,征十郎二话不说就离开主宅,甚至没再提那女人的事。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熏理掩面,另一手做拒绝状。虽然她也猜到那字条是征十郎留的,也为他对自己的维护感到宽慰,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似乎太过被动了。
征十郎必定还在埋怨自己为何不去找他,身边的人都得知自己回归,只有他还蒙在鼓中。
既然雅史这鬼畜将她捅出去,她也没必要在躲躲藏藏了,调整好心情后找个好日子和征十郎认亲吧。
在此之前——
熏理接到了火神的消息,在刚开始不久的Winter Cup中诚凛大放光彩,一路杀进1/8,据说之前碰上的对手都是豪门级别。为了炫耀一下自己和伙伴们的成就,火神大喇喇地丢给她一张票,并威胁她去观战。
“唉……有钱,任性。”她愣愣地盯着票发了会儿呆,这才启动车子往会场赶。
他们原本的约定是去看半决赛,也许是冥冥注定——诚凛下一场碰到的劲敌阳泉是超越豪门级别的怪物级,夸张的不是这支队伍,而是队里的队员。
火神用一种吃了酸黄瓜的语气告知了冰室在阳泉篮球部的消息,昔日的伙伴与兄弟成为赛场上对立的敌人,哪怕他也有与冰室发挥实力比一场的想法,火神还是觉得有些心塞。
熏理也不是第一次YY他们这段纠结的兄弟情深,既然火神懂得用篮球说话,他们产生的不和就该在赛场上解决。
她纯粹只是个去围观JQ的……
距离会场还有一段距离,节假日的交通状况比平日还令人忧心,在市区已经堵塞了好一阵子,慢吞吞地将轿车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