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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皇儿今日怎么……”话尚未说完,太后便察觉到了孟宏煜眼中的阴沉,忙焦急地问他:“出什么事了?皇儿怎么神色异常?”
“有人故意往永乐宫里递信,灵儿经不住容妃(苏子容死后,被孟宏煜追封为贤妃)死讯的打击,晕倒了。”孟宏煜冷冷地说,看似在向太后道出事实,其实亦是一种刺探。
“哀家也听闻此事了,太医说萧贵妃已无大碍,哀家也放心了。”太后说道。
“母后是真的放心了,还是大失所望了?”孟宏煜顾不得为人儿臣的孝道了,语气冰冷地嘲讽到。
太后闻言,脸色大变,眉头紧锁,生气地反问孟宏煜:“皇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儿认为是哀家派人往永乐宫递信不成?”
“就算此事与母后无关,那八年前,打下容妃腹中胎儿的事,可是也和母后无关?!”孟宏煜声音颤抖,半是愤怒,半是害怕——他害怕太后给出的答案会让他心中的堤防瞬间崩溃。
听了他的话后,太后惊讶地愣住了,她的脸色渐渐黯淡下来,低喃道:“你……你知道了?”
见太后竟是这般反应,孟宏煜心中的堤防果然崩溃了,心田里洪水泛滥,悲愤交加——果然!果然真的是母后所为!怎么会是母后所为呢?!
他忍着眼中悲愤的泪水,眼中满是哀戚,从那俊逸的唇边艰难地挤出话来:“果、果然……”
“不!”太后也是泪流满面,不过她仍不忘摇着头为自己辩解,“不!哀家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子孙的!当年,是月瑜私自给容妃下药的,哀家闻知此事后立马就赶去夕花堂了,可惜,哀家去晚了……然而,月瑜终究是哀家的亲侄女,哀家为了帮她隐瞒此事,便威胁了容妃……呜呜……哀家、哀家只是威胁她不可将此事告诉你……”
太后跌坐在座上,老泪纵横:“但是哀家发誓——哀家是绝对不会残害自己的子孙的!”
孟宏煜忽然想到,那日,柳如馨私自服用雄黄导致滑胎后,太后曾伤心地说道:“定是哀家这辈子做了太多错事,罪孽深重……”原来,她口中的“错事”便是这件事!
孟宏煜忍着眼中的悲戚,轻轻地点了点头——他选择相信太后的话——如此,母亲在自己心中含辛茹苦舐犊情深的形象才不会崩溃,他才能继续敬爱自己的母亲。
孟宏煜跪在太后膝下,握着她的手,半是埋怨半是责备地说道:“母后……您怎么这般傻……这是助纣为虐啊!”
太后也紧紧地握着孟宏煜的手,悲戚地说道:“哀家知道,哀家知道自己对不住容妃,对不住你,更对不住孟家的列祖列宗……哀家会有报应的啊……”
门外,林月瑶静静地侧耳倾听,她听到了太后和皇上的对话……
苏子容死后不久,白如霜的父亲白钟明果然从天牢里放出来了。据说,白钟明“招供”说是接到萧子寻的军令,要求他败下此战,其他的他就“一概不知”了。
白钟明的这一番“招供”,陷萧子寻于更加不利的地步,萧子灵终于知道自己失算了!
萧子灵本以为,皇上只是想通过此事转移萧家的重心,让萧家忙着解救萧子寻,而无暇再提立她为后之事,因此,哥哥并不会有生命危险。谁知,白钟明为了保命竟会“供出”这一番言辞,这下,哥哥真是危在旦夕了。
子灵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数次提出要见孟宏煜一面,怎奈,把守永乐宫的侍卫日夜在岗,硬是不准她出永乐宫一步!
白钟明的“招供”亦在孟宏煜的计划之外,他知道萧子寻并没有勾结匈奴,如子灵所料,这一切,都是他和太后“导演”出来的好戏,是为了转移萧家的注意力,好让萧家无暇顾及立后之事,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白钟明,这白钟明竟然无中生有地“供出”了是受萧子寻“指使”。
孟宏煜知道,这出戏唱着唱着,竟然假戏真做起来了!而这其中,除了他和太后的“阴谋”之外,必定还有其他人的“阴谋”,因此,他听了刑部尚书的奏请之后,面不改色地下令“放了”白钟明,随后便让陆遥去暗中调查此事。
三日后,陆遥便将自己查到的事向孟宏煜禀报——御书房里,孟宏煜站在书案前,低头写屈原的《离骚》,只见他屏气凝神,笔下的行书起伏跌宕,光彩照人,气势奔放,无一点荒率之笔,真是一幅上好的书法作品!
陆遥跪在地上,向孟宏煜禀告:“刑部尚书李致收了白云峰一千两银子的贿赂,答应为白钟明脱罪,因此暗中做了手脚。”
孟宏煜并不停下手中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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