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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刘宜安虽然是皇上的人,可是也不该完全信他,待我考虑清楚再找机会向皇上禀奏。”
珠儿这才点头道:“珠儿已经吩咐下面的人,不得走漏消息,不过只是内殿的三几人知道,想必不会轻易走漏。”
我点了点头道:“今晚皇上不会过来了,我们早些摆膳,也好早些休息。”
珠儿疑惑地道:“娘娘难道不去皇后宫中坐坐?也好打探一点消息啊。”
我点头笑道:“也好,皇后那里恐怕也是一团乱,我去了正是浑水摸鱼。”
说毕,重新整好妆容,登上肩舆,带着珠儿和霁月,望皇后宫中而去。
赶到皇后宫中,还没有进入大殿,便听皇后懒懒地闷哼道:“那株珊瑚树是皇上的御赐之物,哪来这么多闲话。”
我忙放重脚步,示意旁边的内侍前去传报。
片刻,只听皇后在殿内笑道:“原来是绾儿妹妹,快进来吧。”
我忙举步进入内殿,绕过金丝楠木大花架,便见皇后身穿家常的水碧色缂丝绣凤宫锻长褂,下面穿着明黄色真丝百褶裙,头上挽着五鬟朝仙髻,只带着一枝点翠小金凤。这时正仪态万千地坐在南窗的坐榻上,神色冷冷地望着正端着一杯热茶轻呷的德妃,秀眉紧蹙,地摇头道:“这件事情不要多言了,免得惹皇上不快。”
坐在皇后下首的德妃将手中的描金盖碗放在身边的紫檀填花小几上,这才苦笑道:“若非陈美人闹得太不像样子,我也不会来娘娘这里添乱。”
借着她们说话微微一顿的机会,我忙上前行礼道:“娘娘万福,绾秋这几日身上不大舒服未能前来请安,娘娘万福。”
皇后闻言,脸色微微柔和了一些,看着我点头道:“你身上尚未好全了,还是无需前来请安的。这宫里每日人来人往的,倒不差你一人。”
我忙点头笑道:“今日觉着身上轻松了不少,所以不敢再有疏漏,娘娘毕竟是一国母后,这规矩总是要有的。”
皇后闻言微微地露出一抹矜持的效益,向我叹道:“这些新人真是叫人不省心啊,哎!”
我闻言微微笑道:“今日在园子里刚好遇到了新晋的陈美人,所以约他在宫中小坐,看上去倒也端庄娴雅,莫非是陈美人除了什么事情?”
皇后冷笑一声道:“倒没什么,只是那丫头不知从哪里受了闲气,回来在德妃宫中吵闹,将德妃气得道我这里来诉苦,你若是有心,便替我劝劝德妃,好歹你们从前也同居一殿。”
我忙笑道:“德妃娘娘何苦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她初入宫中,诸多不当还应细心教导才是。“
德妃冷冷地披了我一眼,闷哼道:“她也是宫里的人了,秀女时嬷嬷和尚宫们的训练已经不少,若是还这样不知礼数我怕是无能为力了!“
我惊讶地望着德妃道:“不知是什么事情,竟惹得娘娘如此盛怒?”
德妃脸色一变,正要张口,只听殿外传来内侍的一声传报:“陈美人驾到”
随着话音,只听陈惠那熟悉的笑声自殿外传来:“惠儿来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皇后淡淡地道:“进来坐吧,何用那样见外?”
陈惠闻言轻快地来到殿中,甫一看到我和德妃脸上登时一寒,却依旧淡淡地笑道:“陈惠参见两位娘娘。”
我若无其事地微微笑道:“刚还说你呢,这便来了,真是巧呢。”
陈惠秀眸一转,看到德妃脸色阴沉,这才笑道:“今天在白贵嫔宫中看到一株三尺多高的通体鲜红的珊瑚宝树,当真叫惠儿大开眼界,心中着实羡慕呢!”
皇后脸色一变,勉强笑道:“想不到皇上竟将这八宝珊瑚树赐给了妹妹,连上当日那赐给你的绿精翡翠,可真是独具宠爱啊。”
我忙起身笑道:“那个东西是皇上所赐,所以珍贵。单论东西的话,对绾儿来说却是可有可无的。若非顾着皇上的感受,这东西,绾儿是万万不会接受的。只是却不知惠儿妹妹这样牵挂,该日绾儿向皇上禀明,将这珊瑚树取下一些另外制成盆景送给妹妹。”
皇后闻言立刻轻斥道:“皇上御赐之物,怎能有你随意处置?惠儿仅是美人,这贵重的东西,没有皇上的旨意擅自使用便是有违宫规,为大不敬之罪,理当废黜!”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脸色僵硬的陈惠,冲着我点头道:“绾秋身为贵嫔,为九嫔之首,如今贤妃闭门不出,本宫身体亦是不好,既然如此,不妨从今日起与德妃一同协助本宫打理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