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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充容笑了笑,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陈宝林还是交给皇后处置比较合适,徐婉这便前去拜见皇后,先就此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望妹妹。”说毕,带着一众宫女内侍告辞后,径直往皇后宫中而去
望着徐充容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我向侍立在身边的小婵吩咐道:“去传御医掌令亲自为陈宝林诊脉,一切费用都算在丹凤宫这里。”
小婵不解地望了我一眼,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恭谨地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我整了整有些微乱的衣服,来到书案前坐下,取出一卷《庄子》细读起来。不知过去了多久,大殿内静悄悄的,一众内侍们都小心翼翼地垂首侍立在外殿,内殿中只余下我一人,安静地沉浸在书卷中。
正自沉醉其中的时候,只听刘启那熟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绾儿如此用功,朕亦自愧不如啊!”
我大吃一惊,正要起身行礼,却被刘启一把拦在怀中,只听他低笑道:“无需责怪下人,是朕不许传报的。”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道:“陛下这么做可要把绾儿吓死了!”
刘启得意地笑笑:“今天总算接到了水患平息的消息,朕难得轻松一些。”
我闻言忙挣脱他的怀抱,喜气洋洋地福了福,欣然道:“绾儿恭喜陛下清除水患,造福天下苍生!”
刘启笑了笑,摆手道:“绾儿真是淘气,朕又非大禹那般,这水患亦非朕一人所能清除,呵呵……”
我轻轻一笑,摇头道:“清除了水患,陛下便能够全力应付北边的鞑靼,将这些觊觎我中原富庶的异族荡平,陛下便是自先帝之后的又一位千古一帝了。”
刘启笑了笑,却没有接着我的话往下说,而是点头道:“这几日东海郡进上来一斛上等珍珠,朕已经命人全部送到你这里来,任你随意使用,也算朕的一点补偿。过了中秋,朕便正式升你为贵嫔,居九嫔之首。”
我闻言,也不十分在意地微微笑道:“这些虚名罢了,陛下原本无需太过放在心上,绾儿已经得到了陛下宠爱,其他的都不重要。”
刘启闻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就是这样超然物外,只是这种名位也是朕的一番苦心。”
我闻言感激地望着他笑道:“陛下的苦心,绾儿自然明白,只是不愿陛下为了绾儿太过为难。”
说到这里,刘启神色一黯,摇了摇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听王胜在殿外禀奏道:“陛下,皇后娘娘差人前来禀奏陛下,说是陈宝林今日心绪暴躁,恐是需要御医诊治,特来询问陛下的旨意。”
刘启闻言,不耐地喝道:“宫中的事情自有皇后作主,何须前来问朕,随她去办便是!”
第六章 玉宇深回暖风薰【2】
我淡淡一笑,望着刘启摇头道:“陛下,绾儿新做了一首《宫词》还要请陛下鉴赏呢。”
刘启闻言,怔了怔,才点头笑道:“不知是什么佳词妙句,朕一定要细细欣赏!”
说毕,牵着我的手便向内殿走去。来到书案前,一眼便看到了放在上面的素笺,只听他低低地念道:“宫词
春深万种闭长门,
未怜花容向晚开。
翠减红消韶华晚,
寒深露重洒云台。
芙蓉帐底春宵短,
青黛眉梢素笔裁。
莫许君恩缠绵尽,
羊车玉辇入梦来。”
放下手中的素笺,他点头叹道:“好一个‘春深万种闭长门’,若非机缘凑巧,绾儿便要生生地被小人所误,朕便少了一位红颜知己,可恨!”
我转身握着那温热的大手,勉强笑道:“明妃当日也曾被毛延寿所害,宫中红颜遭妒并非异事,陛下无需生气,如今事情已经过去,绾儿只是一时心有所感罢了。”
之所以写这首诗,便是要不着痕迹地提醒刘启,我这所有的遭遇,提醒着他,我们两人之间的特殊感情。如今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刘启闻言用力将我揽入怀中,低叹道:“难得你那样牵挂朕,朕的羊车便不去别处了专来你宫中如何?”
我闻言失笑道:“陛下的心意绾儿领受了,只是陛下朕的舍得下后宫三千佳人?”
刘启闻言仰头笑道:“朕哪里有三千佳人,不过十几人罢了。绾儿调皮,竟拿这个戏弄朕,朕今晚该要好好教训一番才对,哈哈哈哈……”
我也不禁微微笑道:“绾儿如何敢取笑陛下,自古君王哪个不是三宫六院呢?如今绾儿能够得到陛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