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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要求,眼下若是对牧家有利,牧旷达自然是希望自己进东宫去的,这么一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他愿意为牧家报信,就相当于牧家有了耳目,掌握了东宫的动向,更何况这耳目还是精擅毒道的武独。段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先前太子已招揽过武独一次,如果相信武独的忠诚,那么将他放在相府,充当牧旷达的家臣,只会受益更多,为什么现在又变卦了呢?&ldo;不能再喝了。&rdo;武独摆摆手,说,&ldo;这酒后劲大。&rdo;武独将剩下的半杯残酒随手递给段岭,段岭便喝了,夜里牧旷达与长聘还要议事,两人便先回去睡下。段岭与武独穿过回廊,出相府时,武独突然说:&ldo;看。&rdo;一道银河横过天际,恰好映在狭隘的小巷顶上,两人停下脚步,都想起七夕那夜。&ldo;我竟是忘了给你好好地过一个生辰。&rdo;武独朝段岭说,&ldo;那天打着架,都打忘了。&rdo;&ldo;我的生辰在腊月。&rdo;段岭低声说,&ldo;到时再过吧。&rdo;段岭与武独回了房,两人都喝过不少酒,武独重重躺在床上,睁着醉眼看段岭。段岭也懒得收拾了,便在武独身边躺了下来。&ldo;你想进东宫去吗?&rdo;段岭问。武独沉默不语,片刻后说:&ldo;兴许能找到乌洛侯与太子的一些证据。&rdo;段岭答道:&ldo;我宁愿你留在我身边,也不想咱俩分开。&rdo;&ldo;那就不去了。&rdo;武独抬起一手,在段岭肩上轻轻拍了拍,侧过身,两人面对面,侧躺在床上,注视着彼此。&ldo;还有时间。&rdo;段岭说,&ldo;牧相会在科举后再问一次你的意思。&rdo;武独微微皱眉,问:&ldo;你怎么知道的?&rdo;段岭答道:&ldo;他要确认你对他的忠心,所以会把我留在相府,藉此来牵制你。&rdo;武独瞬间就明白了,这么一想,是很有可能的,牧旷达感觉得出他俩的感情更深了,只要提携段岭,扶持他,收他当作门生,作为交换条件,武独则成为东宫太子的门客,当作埋伏在太子身边的一着暗棋。&ldo;只是我没想清楚。&rdo;段岭仍有点醉意,他把手覆在武独的脸上,说,&ldo;太子为什么这么着急招揽你呢?与他先前的态度不一样。&rdo;武独却已没在听段岭说话了,他的脸上带着醉意,眼里全是段岭的脸,段岭的眼睛里头仿佛带着水,又像倒映着星辰般明亮。&ldo;段岭。&rdo;武独说。&ldo;嗯?&rdo;段岭突然觉得,有武独这么一个人,永远陪伴着自己,当真是很不错的生活。就像今天武独在牧旷达面前说的那般,他不能成家,事实上段岭也不想成家,否则许多秘密,便会为他们带来更多的危险。&ldo;你以后会当皇帝。&rdo;武独说,&ldo;今天在牧相面前说的话,不要当真,来日你会娶一个很漂亮的太子妃,她会是你的皇后。你会有儿子,孙子……&rdo;段岭答道:&ldo;我不会娶的。&rdo;&ldo;你要记得我武独。&rdo;武独带着醉意,说,&ldo;记得今天夜里,我和你躺在相府的床上……&rdo;段岭又道:&ldo;不会的。&rdo;他已经很困了,在这困倦里,依稀有一个念头,想到太子兴许是觉得牧旷达会给他下毒,发现他也不安全,活该他成日活得提心吊胆的;想到就像父亲所说的那样,有许多人,会前赴后继地为他付出一切,但他仍在执着,某个人若为他付出一切,他自然也该为那人去付出自己的一切……他在武独的怀里睡着了。武独缓缓闭上双眼,唇间带着桂花黄酒的淡淡气味,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段岭的鼻梁。☆、 护学翌日段岭醒来时,武独正在厅内发呆,对着桌上的清粥早饭,等段岭起床。&ldo;今天得去读书了reads;天道之殇。&rdo;武独捧着碗,朝段岭说。段岭想到要去念书,便有点忐忑,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在上京,李渐鸿说:&ldo;儿子,今天该去读书了。&rdo;每次他都希望父亲能一直陪着自己,如果他们不分开多好,进辟雍馆时,感觉就像进囚牢一样。不知道郎俊侠会不会又来杀他,虽然郎俊侠未必有这闲工夫,但他会不会已经告诉了蔡闫?&ldo;那你在家里做什么?&rdo;段岭问。&ldo;我会守好你的。&rdo;武独说,&ldo;不用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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