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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萍,缓缓将师父的足尖提了起来,稍一用力,师父仙风凛凛,起步轻转,生了比清灵仙子更为柔和的风。
一步一步走得极快,但印在她的瞳孔里却慢如云朵漂动。师父乘风起舞,没有琴瑟和鸣,只是孤独的跳,这样的师父,才是静如松柏,动如蛟龙。
清灵仙子的步子,跟着师父的凌波微波比起来,就像是凡俗与出尘相较,她看着师父的身姿在曲水边印出了极美的弧线。
师父停下步子,而身影却落到了殇若的旁边,这样极快的步子,看得她眼花缭乱,“师父的步子比清灵仙子看起来还要轻盈得多。”
师父朝她摇摇头,“为师只不过凡人山夫,怎么跟着跟天上的仙子相比去。这凌波微步,自是因为师父将灵气与步子相融,否则,就会稍显笨重得多。为师看你的天赋异禀,所以,稍加快了一些,你且看清楚了么?”
“师父的步子出神入化,殇若跟不上师父。”她垂首,不是因为师父的步子出神入化,而是因为她跟上不师父的心。
“冰冻岂非一日之寒,勤加练习,总会比师父做得好,之前为师教习的剑术你不是也学得很好么?为师瞧着你那剑术比师父当初学的时候更加的精妙,你既是为师父的弟子,自然有高人一阶般的姿质。”
高人一阶般的姿质又如何,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师父给了另外一个人,而她,只有望月兴叹。
“师父,殇若先演练给师父瞧瞧吧。”她放下背在身后的残锋剑,身子就转出了一道清丽的影子,提气,融汇进脉胳之中,足尖踩地,但却不若师父那样乘风踏浪一般。
“阿若,这凌波微步的第一步犹其的重要,手臂松弛下来,随着步子一同地轻动。”她感觉师父温热的手心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回过头去,师父长长的睫毛轻扫过她的面皮,那披散着的素发滑过她的肩头。
那一刹那的芳华倾泻在师父纯白的衣衫上面,透过垂落在鬓的碎发,洒在她的额头上,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晕。
她的心,莫名地抖了抖,要搁昨日,她一定会心里泛起涟漪,而现今,她只觉得有一股悲伤直往她的脑门冲。
“阿若,心神专一。”师父的声音婉转进她的耳边,唉,师父你离殇若如此的近,怎么还可能心神专一。
“师父,你究竟是谁呢?”她叹了口气,这句话顺着就脱出口去,师父神情一滞,雪白的手指在空中一顿,再没有落下来。
“为师是谁,不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为师是即墨予漓 ,为师只是你的师父。”师父背过双手,又是这样的一副面孔。还是不能告诉她呢,师父。
“师父这样,总是让殇若不知所措。对于殇若来说,师父是谁很重要。”在这一点上,她很固执,不是想要知道师父的身份,只是在乎为何师父从来是对她隐瞒。
“阿若,有些事,知道比不知道更好,知道太多对你来讲不是好事。”师父,你还是不了解殇若呢。
几段吹嘘,几世悲欢,她早已看透,又怎么会在乎加注在自己身上的诸多劫难。她身上的劫难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多加几条。
“公子。”有声音插进她和师父的言语中,她听得清楚,是玉唯的声音。她的师父先一步转过了身子。
她在心尖上叹息,又一次被人打断。不知道又要何时才能再启开这个话头。
玉唯微微勾了勾身子,“公子,花厅内有一位自称是公子故人的客人,说是想要见见公子一面。”
想要见见师父一面?难不成是一位姑娘,玉唯的话头一落,师父转过头瞅了她两眼,启开唇线,“你不是想要知道为师是谁么,那便就随为师来吧。”
她愣了愣,师父的意思是将要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么?可是,为什么师父现在准备告诉她了呢?
眼见着师父纯白的衣角飞舞开去,遂提了衫衣的衣摆跟上了师父的脚步。师父面上的神色,有点冷凉,看得她的心里发悚。
☆、第十四章 一缕冷香远
前厅里,究竟会是谁呢?越接近前厅,她的心就越惆怅,落花有情,而流水,却是情有所属。
她与师父相处不过月余,但这段日子将那过去十几载走过的路渐渐冲淡开去。落月,这是天给殇若的报应么?
她果然不配得到师父那样的情呢。
殇若随着师父的步子跨进了前厅,映进她眼里的,是坐在木花椅子上的浅红衫衣女子,女子的身上仿如有千万的光束汇聚。
青丝随意的散开,未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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