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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将剑尖横扫过气流之中,残锋剑如腾云九霄的巨龙一般,低声吟唱,一曲终了,照着师父最后的姿势,脚底一转,拐到脚踝,使得残锋剑从她的手心划出一声脆声的轻吟。
哐当,剑身坠地的声响打破静谥的气息。
身子却歪倒在师父清冷的怀抱里,她清亮的素发,洒在师父月色的袍子上面,刻出美妙的风姿,师父的面上还有没缓过去的担忧。
就是这样的眸光,让她怎么舍得去忘掉,怎么舍得去放开她的手,师父,为何要将她接在怀里,何不让她就此放手。
她推开师父漫着松香的身子,脚踝吃疼,让她跌落于地,手心里沾上的却是刚刚融化的粒粒冰雪。
疼么?
师父的怀里虽然温软,却让她疼得心口如刀剜过一般,她伏在雪地里面,手臂边散落的,是残锋剑黑亮的剑身。
残锋剑,你同殇若一般,皆不是被师父所拥有了。一剑一人,皆不是原来的模样。
她的眼光之处,是月色的衣摆,师父在上方轻轻地吐了口气出来,却没有再把她从雪地上拉起来,“阿若,有些东西,看得透彻之后,才会了解,何为情执。这套剑法你下去好好研习,今日就到此为至吧。”
那月色的衣角从她的瞳孔边消散开去,直到她再看不到轮廓。她埋首于地,面皮挨上冷凉的雪花,有珠泪自眼眶中散在雪的怀里。
浅绿色的衣衫衬在白雪上面,格外的冷,残锋剑散在殇若身边,仿佛陪伴着殇若静静的泣声,这样的一幕映在不远处的即墨予漓眼里,成为化不散开的悲痛。
她的情,是那样的美好,她的泪,如今是为了他而潸然。而他连将她纳入怀的力气也没有,他不能,不能让她承受那随之而来的天遣。
就让她记住他最美好的样子,那么,他的情动,就让他一个人去承受天条的责难吧。殇若,这样最好的女子,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华年。
泣声渐渐在大雪落下之际淹没,她爬起身来,拾起残锋剑,在手心中轻轻转开剑身,只有你陪着我,残锋……
☆、第十二章 天外飞仙
她拖着累极的身子回了寝殿里面,其间有玉唯关切的眼,可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有浅淡地朝玉唯摇摇头。
内室里被玉唯燃了袅袅的竹香,她踏进去的时候,便闻到了阵阵的清香。珠泪滚落,现下却比落不下来还要疼痛。
她就这样放手么?她无言询问苍天,难道情,是错的么?(3-U-W-W)
铜镜里是她清丽的容颜,粉黛未施,却也轮廓分明,就算她拥有美丽的容颜,却连最常见的情都无法得到。
要是,要是他不是她的师父,那么,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她缓缓扯起一丝的苦笑,结果还会是一样的吧。因为她的师父,对她没有半丝的情意。
落月,难道殇若注定得不到情么?
回答她的,是转在耳旁的阵阵寒风,她抽开木花窗子,一夜寒色侵染,就连天边的月也朦上了一层灰暗之色。
师父风淡云清,要论看透,谈何容易。
她睁着眼,一夜无眠,她不敢闭上眼,一闭上眼,就能看到那一抹月色的影子,一沾在那影子,她就再不想醒过来。
辰时,玉唯敲响了她的房门,天光驱散开了阴霾,师父出门去了,嘱咐她要将剑法勤加习练。
师父出门了么?
不是说不愿意再见到她,她垂下臻首,总该是她配不上,所以,师父才会不见她。不过,师父让她勤加练习剑法,她自会照办下去的。
将残锋剑佩于身后,裹了那件白镜真人赠予的浅红色衫衣,就跨出门去。
坐于地界将气息纳入腹内转了几回,她扫了一眼旁边静立的残锋剑,残锋,残锋,为何你要叫残锋呢?
不同于白镜真人的那柄木制长剑,残锋的光华,沁人心弦,她抽开剑身,残锋剑的剑身上,雕着一朵银白的花朵,那花在光亮中,隐隐散着雪白的光晕。这是什么花呢?她从来没有见过。
银光皆闪,有一阵风刮过她的面皮,她抬起首。
顿感到有幻影飞舞一般,堪堪让她无法呼吸,碧绿的湖面上方,落下一朵雪白的云彩来,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影踩着云头,施施然地降下来。
女子的素发随着风散开来,飘荡在空灵的空中,只着了件单薄的蓝色衫衣,能看出来那纤细的身子的轮廓,脸上清冷雪白,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有些不近人情的感觉。手臂间挽着的雪白衫巾紧贴着曼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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