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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顺着路子从阶台的边缘滑了进去,脚边的墨血,将她红色布靴打湿,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寒冷的气息。
没有北阴帝君的吩咐,阴兵不敢动手,只得呆呆地立在一场,等着北阴帝君抬手发令。殇若望向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为何她的眼前一阵的模糊,为何连师父的模样都叫她看不清楚了,是因为身上的伤口在冲她喊着无奈么。
她现下,没有一点的力气,在极痛之后,连锁骨链带来的疼痛都随之消失了,这难道就是叫做疼得麻木的时候,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么?
即墨予漓看着北阴帝君,只要父君一抬手,那么,他的阿若就只得散得一片的灰飞,他出口唤了出来,“父君,不要。”
北阴帝君的内心现在很复杂,他这一抬手,所有的恩怨情仇都是化为泡影,也会将他儿子的心彻底摧毁,幸得焰儿不在,否则,他更得下不去这手了吧。
突然发现,他抬手的重量,差点让他承受不起,那锁魂台上的孩子,原本应该会活得好好的,扯上了鬼狱之后,一切,都变成了她的终结导火索,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啊。
长岩族长冷冷哼了一声,“北阴,你还等什么。”言语一毕,北阴帝君的眼风就扫了过去,若不是长岩躲得快,这一眼刀就会削掉他一层的皮子。
只听得北阴帝君的声音仿佛从天的那一边传过来一样,“本君鬼狱的事情,要你们多嘴了?”无比霸道的君王之气,让长岩族长倒抽了一口气,他从来知道北阴帝君的性子火爆,按常理说,一般性子火爆的人,都应该是不足为惧。
但现下这番看来,当真是应该推翻了,北阴帝君君临天下的气势,果真是一方帝君该有的王霸之力,他头一次觉着,北阴帝君很陌生。或许,之前他都没有看清过北阴帝君吧,只当他不足为惧。
哪曾想,这般的不足为惧,却是隐含着无比凛冽的君王之力。
即墨予漓淡淡地看了长岩族长一眼,“族长的心,果然是石头做的,谈笑间就取掉了别人的性命。”他的阿若,还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
“东华帝座,可还有话要说?”司法天神追御看了一眼东华帝君,那俊朗的面皮之上,带着调笑的意味,想来,东华帝君也是在后悔了吧。
东华帝君没有作声,曲长吟也是,不知道怎么的,他们突然不想看到北阴帝君抬起手来,如若真在他们面前散成灰飞,也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样子的心情。
“宿命,宿命,都是命啊。”北阴帝君的话一出口,即墨予漓心下一惊,满脸的震惊,全身泛起了无边的戾气,在这一刻,他想要挣脱父君的禁锢,他想要带着阿若远离这一切,若没有他们的逼迫,阿若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来。
“漓儿,不可妄动。”北阴帝君能够感觉到掌下力道正在一点点地加重,这一股力道,几乎要挣脱他的束魂之力,已经九层力道了,竟然还会被漓儿所破,心下一动,最后一层力道也随之呼出掌心。
有阴风急促地穿进北阴帝君的耳廓里头,想是因着漓儿听到殇若姑娘即将散成灰飞才生了抵抗之力,这一股力道,连他十层束魂力都没办法压制得住,那一日魔君莫绝都没有办法挣脱开去的魂力,现下竟然被他的儿子差点挣开。
正当即墨予漓将力道推至肩头之上时,殇若抬得起头来,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只能感觉得到师父的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力量,这力道让她的银发都飞荡起来,连带着她的心绪极其的不宁静。
“师父。”殇若喃喃地念叨起这两个字,即墨予漓身上的戾气便一下子破散开来,周遭的阴气便稍微平息一些,俊朗的面容缓缓地面向了殇若,他怎么能,怎么能看到他的阿若散成灰飞。
自从第一次在山门边相遇开始,他便知道,她是他的劫数,但现在,在情陷得最深的时候,嘎然而止,他怎么能够承受得住。
北阴帝君将左手缓缓抬了起来,即墨予漓瞪圆了眼瞳,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父君将手指抬了起来,他就这样愣在当场,完全没有办法动弹。
阴兵领了命,对望了一眼,将行刑玉牌卡在了锁魂台一旁的方块槽形里头,殇若能够感觉得到抵在她脊梁上的铁棍子渐渐升了起来,她的手臂也跟着抬了起来,血脉逆流,顺着她玉白的手臂就流了下来。
她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身子随着木棍的升高被拉了起来,这样扯着她琵琶骨头上的伤口又深了一些,特别是背后上的锁脉之钉,根根都疼得要她的命,这样被悬在半空中的感觉,仿佛在被撕成两半的状态。
红色衫衣垂了下来,落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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