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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是身负了幽冥阎君之责,阿若也从来没有见着师父的笑容是从心底涌现。”
她顿了顿,盯着面前丝毫不肯离去的手掌,哽咽之气使得她的语调有了一丝的起伏,“可是师父却从来也看不到阿若,师父不用对阿若有愧疚的,身处鬼狱的幽冥鬼使,原本,就不配得到殿下的错爱……”
言语在嘴唇之中被终结,搁在她后脑上的手掌,饱含着力量,这,这是第二次了,这一次跟上次不同,没有清雅,没有微微温馨的香气,只有,属于王族的王霸之气落在她的唇线上头。
一吻终结,殇若的耳里,便就涌进来一句美妙而又让她无限感慨的言语出来,这一刻开始,她才真心地觉得是愉悦的吧。
“阿若,为师从来只知道避开情义,原本想着情之劫难是你承受不起的,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你承担,总是我太过于自私了。为师从来不是喜欢被人勉强的,这样,你还觉得为师是因为对你的愧疚,所以才这般对你言说的么?”
有泪花打着转,这几句话,远比那一些酸涩的长诗,长词,来得更加让人陶醉其间,不是她承受不起,是师父不给她机会去承担。是啊,师父从来不是容易被人勉强,这样一说来,难道说师父,也对她有情么?
“师父。”
殇若仰望着面前心中如神谪般存在的师父,那样单薄的背影,以后就让她来守护吧,纵然要受千百道的大劫,她也绝不会轻轻皱起一下眉头。
“现在,你可愿意。”即墨予漓将手指横在了她的面前,天君的责罚,现今就见鬼去吧,天地之间太过于伦理束缚,原本就是有情的两个人,毫无血亲渊源,却还是被万般的阻拦,他是她的师父,却也是最爱她的人。
前一道是怎么的情义,他已经记不清了,而这一道,哪怕是粉身碎骨,也绝对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阿若,从来都是愿意的。”将清柔无骨的长指搁在了那带着暖意的掌心纹络之中,殇若的周身,涌上来一股存于天地之间的力量,师父,阿若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只是,现在……
殇若将手指缩了回去,此番他们两人可是未着一缕衣衫的啊。这般的确实有一些尴尬,她将薄被盖着自己的面皮,使得即墨予漓看到她,都只觉得单纯至极。他的眼眸望向竹窗之上,那里,结起了尘埃。
哪怕灰飞烟灭,他眼前这一弯清雅绝双的一景也会铭记于心深处,将化作刻在他灵魂深处的烙印,永远鲜亮如新。
☆、第六章 鬼狱波澜起
天君的责难还未下来,鬼狱里却传来急急的召唤令,即墨予漓将掌心里的妖灵之体捏成成了粉末状,转过头时,正对上带着微微轻笑的殇若。
玉露相逢处,山花烂漫时,一袭淡粉色身影相融其间,最不能忘记的,就是你这样一寸迷人的笑涡。
殇若看着即墨予漓站在那坟头上,一身暗色的衣袍被那微风轻柔地卷起,自脚边向着外头轻微的扩散开去,有一些东西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从今天起,她可以静静地守在师父的身边,将师父守护了。
两个人,少了一个人时的寂寞,多了一个人时没有的愉悦,即便是师徒的关系,又怎么能将她满心的情义取之而去呢?
更何况,那暗色的身影正慢慢地朝着她靠了过来,将她的素发勾在指尖,轻柔地摆动着,只见那薄唇开出一朵妖艳的花出来。
“阿若,此番回去鬼狱,处理完事情之后,为师也该给你一个名份了。”言语中还有已经隐去的话,那么,之后的劫难,就让为师站你的身前,替你尽数挡了去吧。
“师父,阿若求的,不过只是待在师父的身边而已,名份,殇若从来不敢逾越。”她不想让师父为此而为难,那天君,又岂是会对师父善罢干休的呢。
即墨予漓的心尖上,漫开了一些甜蜜的味道出来,就是因着不想他为难,所以,她不争,也不求,只是待在他的身边就好么?傻殇若,总是这么善良,善良得让他有一些心疼,之前对着她拒之千里之外的神色,当真是有些可笑。
有些道理,她比他看得更懂,他的情,只能被隐下,他的害怕,也只能被他吞下腹内,却忘记了,有一个人,在他的心底,无声无息地住了下来,他不明白,他与着殇若才不过相处短短数日。
这在鬼狱的时间,也只能算几个时辰而已。可是就是有一种冥冥的线,将他的情扯了起来,与着殇若连在了一起。他终于有一些明白,凡尘尚一日,世上,却已千年。
情之一字,不在乎时辰,不在乎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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