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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守了数十个六扇门的人,直憋得里面的人弹尽粮绝,缺医少药捱不下去才精疲力尽地出来。
“光明正大就是你我单独打一场,胜负无怨。以少胜多就让你的人都出来吧,给爷个痛快,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络腮胡子说的豪爽,腿却直打颤,不知是吓得还是失血过多。
“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你以为你还能投胎吗?”梅无过突然一声冷笑,提剑便刺。络腮胡子自知体力不济,找个机会拼了命地往外逃。梅无过嘴角不屑地勾起,闪身便追,轻功卓群的他不一会儿便追上了络腮胡子,也不急着动手,只在其左右游荡,兴趣十足地戏耍于他。
络腮胡子到底功夫不凡,又或是梅无过有心放过,只见他一个闪身便闪入一片密林。梅无过紧随其后,远远的钟声传来,香雾缭绕,自是一派出尘脱俗之势。
密林的尽头峭壁直立,峭壁下是一座尼姑庵,门扉紧闭。梅无过顿了顿,心道不见那络腮胡子往别处去,应是进了这庵堂。
梅无过左右看了看,正欲上前扣动门环,想了想退后站立,纵身一跃跳进院子。院内萧索一片,杂草长了满墙,破旧的方砖爬着青苔。
梅无过一路寻去,直走过两排房舍才见到一个老尼在井边取水。梅无过想了想走上前,将剑抵在井轱辘上,挑着眼睛问:“可有看见一个受伤的络腮胡子进来,他是逃犯,如若知情不报可是要一同问罪的!”梅无过觉得络腮胡子竟能轻车熟路地躲进这院子,也许就是和这尼姑庵里的人勾结着的,所以先来个下马威。
那老尼淡定自如,平静地继续拉井轱辘,边拉边看向梅无过,这一看不打紧,突然手一松,直盯着梅无过,双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梅无过不明所以,心道这老尼方才不是一脸镇定吗,说明并不怕自己,可这时又为何说不出话来了。
“别耍花样,快把人交出来,不然我夷平你这妖庵。”梅无过瞪着眼珠子,故作凶狠。
“小姐,小姐。。。。。。”老尼老泪纵横,踉跄着就要往梅无过身上扑。
梅无过机警地往后退了一步,提着剑对着老尼姑说:“什么小姐!别弄神弄鬼的,张开你的老眼看看,老子是男人!”
老尼姑不管不顾地往前扑,梅无过终是收回了剑,没有伤到她。
“小杂种!你有种就进来,看看里面有谁!”方才那络腮胡子一脚踹开门,从后排一件禅房走了出来。
梅无过只觉这庵里处处透着诡异,处处藏着秘密,不禁警觉起来,不管其他只向着络腮胡子出剑。
络腮胡子见他不理这茬,只好又退回屋子里。梅无过想到这人总是想让自己进那屋子,定是有诈,于是站在门口大骂:“官苍派的畜生快给老子滚出来!不然我夷平这尼姑庵,叫你以后连藏身的窝都没有!快滚出来!”
梅无过骂过之后,这才注意到屋内原有的木鱼声停了停,随即又继续想起,淡然,不徐不疾。抬眼看去,络腮胡子正站在一个清瘦尼姑身后,戒备地看着梅无过。那尼姑的背影虽瘦,却挺得直直的,直直的。
不知为何,梅无过突然生出一种无助感,仿佛自己正站在佛主面前一般,肚内纵有万般的肮脏话,也骂不出口。
“小姐,我纵有万般不是,你小时还给你买过糖吃,求你救救我。”络腮胡子见梅无过就是堵在门口不进来,只好跪着求助于那清瘦的尼姑。
那尼姑的木鱼声仍旧不停,甚至连些微的停顿都没有,络腮胡子大怒,一手将她的脖子勾住,使之反转回身,脸冲向梅无过说到:“你好好看清这是谁!小杂种,你难道想让我杀了她!”
梅无过身子一震,仿佛被失了定身术,只见那清瘦的尼姑正微眯着眼睛,只看着眼前的地面不语。她的样貌,和自己是如此相像,怪不得方才那老尼会失口叫自己为‘小姐’。她,莫非就是自己的母亲,虽然那是自己还小,但依稀记得他的母亲就是这种清冷的气质。
梅无过的胸口仿佛被压了千斤重担,努力地拼着记忆里的碎片,不知不觉间热泪盈眶,也许是见了生母的激动,也许是胸中怨恨的宣泄。那个决绝的女人,就这么抛下还是幼童的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下山。
“你自绝于我眼前,我就放了她,不然我就与你娘同归于尽,血溅你眼前!”络腮胡子发狠地说,想是自知死路一条,在做着垂死挣扎。
收回思绪,梅无过不屑一笑:“你们别演戏了,谁知道她是不是我亲娘,亲娘会撇下自己的孩儿远走吗?我不信。我没有娘,不需要娘也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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