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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束缚。理智上她知道自己根本反抗不了他们,哪怕现在他们想要强/暴她,为了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最好的办法是顺从,可她做不到,很多时候理智并不能主导一切。她反抗,激烈的反抗,可她那微不足道的力气让她的反抗看起来像蝼蚁撼大树一般毫无作用。
她被扒光了,赤!裸!裸!的!
扒掉她衣服的两个人对她没毛的身体很感兴趣,脸上表情变换,指指点点,还摸了她胸口几把。随即他们的目光又移到她的下/体,不约而同皱起眉,叽叽咕咕交谈几句才把人丢进水里。
直到身体接触到冰冷的溪水,安晓洁才木木的反应过来,他们或许并不想对她做什么。
她难堪地蜷起身体,把自己更深地沉进水里。
希瑞游过来,担忧地说着什么,可安晓洁什么都不想听,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
她闭上眼睛努力深呼吸将眼泪逼退回去,不过是相互取暖度过冬季的同伴罢了,不是她也有别人,她怎么能以为自己该是特殊的?
她背过身,沉默而坚定的表示出拒绝的姿态。
在这个受到伤害的时刻,安晓洁很想任性一回,捞起石头冲过去一下砸在那两个人身上或者马上、立刻离开这个满是男人的小溪。
可她不能!
无论哪一种。
现实沉重的可怕,她没有失去生命的勇气,也没有做好接受惩罚的勇气。
她只能赤/裸的、屈辱的呆在小溪里,清洗自己,冷的牙齿打颤。
安晓洁模糊觉得可能是自己刚才的不动作惹到了看守,他们大概觉得她妨碍了他们的“工作”。
安晓洁掬起一把冰冷的溪水泼到脸上,她感觉自己慢慢冷静下来了。一旦理智占据上风,羞辱感慢慢被压在底下。她努力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而是用另一个角度去看某些问题。比如说刚才摸她的男人看她的眼神似乎没有欲/望,反倒是好奇……怜悯和嫌弃?也许还有隐约的优越感。
她不知道欲/望的眼神是怎么样的,但是好奇、怜悯之类的眼神她还是分得清的。
他们知道自己个子小、力气小也不是一两天了,而那眼神是在她被脱了衣服之后才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的,也就是说是因为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和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毛,还有性/器上的差异。安晓洁直觉排除了后者,十有八九就是毛了。
不可否认,有毛的他们更容易在冬天存活。安晓洁记得确实毛发丰茂光滑的动物更容易受到异性的青睐,可是,该死的,她才不是像他们一样的野人呢!
去他的野人!去他的的毛!
不过该死的,她该高兴的,她在他们眼里没有吸引力!
安晓洁使劲搓揉身体,整整一个冬天过去了,整整一个冬天她都没洗澡!也没洗头!头发一绺一绺早就脏得要死。她只能在很少几次分到喝的水的时候,解下丝巾,沾了水擦擦手和嘴。
她发誓她从来没这么脏过!
她在角落背对着其他野人,眼角却随时注意着其他人的动作,她再也不希望发生先前的状况了,只希望随大流,不出太大的错也不会引起什么注意。
好疼!
伤口碰到水引来一阵刺痛,安晓洁吸了一口冷气,斜侧头看去,手臂、肩甲、小腿上都多多少少有几道瘀青和伤口。血丝正慢慢从伤口泄到水里。
看到这一幕,安晓洁一阵后怕,希瑞指甲的锋利坚硬程度她是见识过的,能削石头!如果那两个人没控制好自己现在早就是缺胳膊少腿了。
这次短暂的冲突让她对这些野人的武力有了更为深切的认知,她在这里唯一能做的只有忍。
斜边里忽然伸来一只手——
是希瑞。
安晓洁不太想理他,在度过的漫长冬季里,她不得不对自己的心承认,希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成为了特殊的那一个,这个高大的、比她强壮许多、会照顾她的男人,即使他是个野人,安晓洁无可避免的产生了一种依赖的情感,可现在,他的不作为让她失望了。
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现实就像一个迎面而来、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脸上,疼在心里,让她清醒而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安晓洁维持挡住胸腹的动作,垂下眼帘,闭紧了嘴巴。
希瑞却不依不饶地把手伸在她面前。垂下的视线里是一把油绿油绿的草叶,叶片看上去肉肉的,有点厚度。手的主人以为她不懂,还特地伸回去搓揉了一番,才再递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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