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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她的父亲像些。我可记得,当时我还曾从尹大将军的手里抱过她呢。”
他话里话外都强调着“尹大将军”,而对尹夫人,他也只是厌恶的以“她的母亲”来相称。
荷香只觉得他这话看时普通,可又别有意味。她猜不出主人的心思,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话,便静默着没有回答。
车上的那人又突然止住笑容,眼底尽是阴狠,没有半丝的温度了,“十五年了,这个皇城里的人都变了。当年阎昊这个老狐狸毁了我的一切,这个老狐狸死了,现在他欠我的债该由他的孩子来偿还了。”不是不想回来,只是他当年的变故,几乎让他丧命。
他这话夹杂着毁天灭地的恨意,荷香只觉得跪在那里,整个身子冷的让她止不住的打着寒颤。
“荷香,你回去吧。”马车里那人扯着唇诡异的笑着道,“回去先帮我好好照顾那枚棋子。她以后的命要怎么样,就看她的造化了。”如果她长的跟她的母亲很像,那他只会用更加惨无人道的方式折磨她。
荷香心里一凛,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肯帮尹清清了。她心里一喜,赶紧又给马车里的那人磕了几个响头,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谢谢主人!”
在荷香的心里,只要马车里的这人肯答应帮尹清清。那尹清清就有救了。就如当年的她,父母被杀,姐姐充入军营为军妓,年仅四岁的弟弟被人活活从脑袋里割开一个窟窿,那些人更加残暴的用铅注入她弟弟的脑袋里。
她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的死去,仇恨的种子在她的心里悄然滋生。幸好,她遇到了车子上这个可以给他报仇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身边聚集了很多像她这种肩负着血海深仇的人。他为他们报仇,他们则这些亡命天涯的人则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
马车里那人薄凉至极的唇瓣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她是生是死还不一定呢。
荷香走后。从寂静的巷道里又走出一个年轻的男子。那男子锦衣玉袍,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朝气。他跳上马车的车座,挥动着马鞭就开始让马儿在街道上行驶起来。
“王爷,我突然想起冯管家说过的话了。现在想来你跟那姓尹的一家还算是有缘分的。”那少年勾着嘴角,欢笑着道。
车子里的那人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声音里带着煞气强调着道,“本王只跟尹大将军有缘,跟尹清清的母亲不熟。”
驾车的那青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触犯了他的禁忌,他赶紧讪笑道,“王爷,属下知错了。”
车子里那人没有回答他,他像是突然陷入长远的回忆中,许久才听到马车里溢出长长的一阵叹息。
十五年了,真是物是人非。
遥想当年,他……
而现在的他却……
“景年,你还是好好驾你的车吧。”马车上那人冷冷的说了句,那个叫景年的少年便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再放肆。只低头一味的驾马。
夜风将马车的车帘吹开,马车上那人觑着眼睛望向马车外的世界。黑夜中,皇城的街道显得冷冷清清,唯有道路两边栽种的碧绿垂柳,随风轻扬着。
天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打雷声,整个皇城似乎随着他的到来,正酝酿着一场诡谲的风云变幻。
☆、099 要成功,先学会活下去【加更】 ☆
又一个黑漆漆的夜里。荷香领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太监到了尹清清疗伤的大殿。荷香到了殿里,便对殿中伺候尹清清的那些宫女太监冷声道,“你们都去休息吧,今晚这里由我来照看就可以了。”阎冥澈那边发高烧,到现在还没有清醒。刘公公现在都在为阎冥澈担忧着,没空管尹清清。
而尹清清这边,就属荷香的辈分最大。其他宫女太监都以她唯马首是瞻。
待其他人都离开后。整个大殿一下子就空荡了下去。荷香走到殿门口,赶紧阖住了殿门。然后才转身,恭敬的朝着殿中那个穿着太监衣服的男子恭敬道,“主人。”
顾沉衣身形高大,长身玉立在那里,倒是有几分睥睨之势。他站在殿中烛光不怎么照的到的地方,一双丹凤眼微微轻挑着。
“她呢?彗”
荷香赶紧小心翼翼的将顾沉衣往尹清清的床前领,尹清清受的伤虽然没有阎冥澈重,可是她一直都没有清醒。荷香也曾私下底找刘太医问过。刘太医说她可能有心疾,比如厌世什么的,所以一直沉浸在梦里,不肯清醒过来。
顾沉衣脚步轻移,在快要到她的床榻前脚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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