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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响,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慌里慌张地跑走。这下好了,迎头撞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上,也正好撞在我的伤口上。“噢”,我本能地发出一声痛叫。
这时,房里的卫夫人也正好在“噢”着,不过她很快就改为厉声喝问:“谁?外面是谁?”
天要亡我也,怎么办?
卷二 南浦月 (38)露一馅儿
正紧张不已,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再一次痛叫出声。那人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跑。
因为我腿上有伤,跑得一拐一拐的,他嫌我跑得慢,竟然把我一把抱了起来。脚下的动作却并没有丝毫减慢,就这样一直跑到水塘边,才把我放了下来。
我都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居然还气不促声不喘。
我好奇地问:“你不累吗?”我就算不重,八、九十斤总有吧。
他不在意地一笑:“累什么?就你那三两重,还累得倒我?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吃饭啊,怎么那么轻飘飘的。”
据说他从小练字,臂力惊人。小时候他父亲最爱跟他玩的把戏是:悄悄站在他背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猛抽他的笔管,但从没抽走过。他父亲也因此在七个儿子中最器重他,一心要把他培养成继承书法世家衣钵的人。
我忍不住问他:“小时候你父亲候抽你的笔管,真的从没抽走过吗?”民间可都是这样传说的。也有数不清的仿效者。我虽然是女孩,也被父亲依样画葫芦地抽过笔管,但除了弄得满手墨汁外,没觉得有别的好处。
他摇头说:“那怎么可能呢?我差不多从会走路就开始练字,父亲也差不多从那时候就开始训练我的臂力。小时候握笔不得要领,常被他弄得一手墨。后来就每天打沙包,在手臂上吊石块,同时也慢慢摸索握笔的方法,这才握牢了的。大概从我十岁起,他就再也抽不走的我的笔了。”
看来传说都是不可尽信的,容易把人神化。他父亲是早就被神化了,他还在被神化的过程中。
我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听说你父亲有个洗墨池。原本是清水塘的,后来被你父亲洗成了黑水塘,是不是真的呀?”
这次他点头道:“是真的。凡第一次去我家的客人必参观的两个地方,一个是兰亭,一个就是那个洗墨池了。那洗墨池原本也跟这个水塘一样,是个鹅池,里面养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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