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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郎哥、怀宁我回来了。」
「冬故……」凤一郎哑声一时间激动难以接话。
「一郎哥战事如何?为何我在这种地方?王丞呢?可有新的军令?」即使对一郎哥有内疚但她还是忍不住暂抛脑后急声问着她最在乎的事情。
马车一停一名肤色偏黑但相貌颇俊的男子俐落跃下。
接着一名年轻蒙面的姑娘也要跳下马车怀宁立即反身缠住她的手腕瞪着她说道:
「阮小姐你是个姑娘。」他强调「姑娘」。
阮冬故闻言暗叹一声任着他软趴趴地扶到地面。
「你伤未愈。」怀宁再道。
是是她伤未愈他却已生龙活虎反正男女之别嘛她习惯了习惯了。
奔腾浪声如雷拉去了她的注意力让她顿觉时光倒流。她不由自主走向江岸轻声喃道:
「这江声……真熟悉。」
回京的途中由怀宁陪同先到晋江。晋江工程即将完工从此以后再也无人受水患之苦了。
现在她安心了。
不远处有人在聚集。是朝中官员在那里焚香祝祷啊……她本想上前凑个热闹忽然间一名官员往这儿看来。
「孙子孝?」她吃了一惊。糟被认出来了!
「怀宁兄!」孙子孝叫道撩着袍角往这快步走来。
「他是谁?」怀宁问。
「孙子孝啊怀宁你忘了吗?他本是国子监派去户部的监生如今他已是户部官员了。」她很与有荣焉地说道。
「我没忘。」只是在晋江那段日子他与孙子孝没有说过几句话用不着这么热情。
「怀宁兄好久不见。」孙子孝来到面前略嫌激动。「你、你跟一郎兄还、还活着吗?」完全无视阮冬故的存在。
「嗯。」
「那么……阮大人他当真……」
「死了。」怀宁毫不心软地说。
孙子孝眼眶微红低声问:
「怀宁兄请告诉我阮大人葬于何处不管多远我一定去上香。」朝中只传来阮东潜的死亡却没有说明葬于何处。既然凤一郎与怀宁还活着绝不会容许阮东潜与无名尸共葬。
「……我忘记了。」
阮冬故挤眉弄眼瞪着怀宁看。
怀宁勉为其难地改口:「凤一郎将骨灰带在身边。」
孙子孝一怔。「带在身边?那怎么行?应该让阮大人入土为安啊!是要埋在祖籍常县还是要选一块风水良佳之地?我来帮忙吧至少要风风光光地下葬啊。」
对于不想答或懒得答的问题怀宁一向是闭上嘴当作没有听见。
「孙大人等凤一郎带她看完如今的太平盛世自然会葬于边关与她的兄弟共眠该处。」阮冬故微笑道这也正是她的心愿。
孙子孝惊异地看向她。「姑娘你……」声音好耳熟耳熟到简直是……
「是阮大人的妹子吗?」有人惊喜地上前。
哎啊是书生。阮冬故同样惊喜瞧见他一身官服正要上前恭喜怀宁暗自扯了下她的衣袖她立刻沮丧地停步。
「……嗯是妹子。」她不情愿地答道。
那书生锁住她的双眼轻声道:
「果然跟阮大人说的一样你跟他生得一模一样……」
「这样你也能看得出来?」太神了点吧?
「阮小姐你有所不知在下画了阮大人的肖像长达半年他的容貌我绝不会忘记你简直跟他一模一样……」那双有神的眼眸岂止神似根本是出自同一人了。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阮姓自家人才能有这样程度的雷同。书生迟疑一会儿道:「阮大人曾说过他有一对双生妹子一个许给一郎兄一个则是怀宁兄想必阮小姐你是怀宁兄的……」边说边看向怀宁却见怀宁东张西望完全当她隐形。甚至很恶劣地退了三步远保持距离。
阮冬故微眯眼瞪着怀宁。没人当真的好不好?有必要闪成这样吗?她直觉要拱拳恭喜书生后来自觉动作太过粗鲁只好勉强撤下。
她在边关多年曾收到他捎来的喜讯。书生应试科举虽无一甲之名但好歹如他所愿是个官了。
「但愿大人从此为民谋福。」她真心道。
「在下以阮大人为表率入朝为官后所言所行绝不辱没阮东潜三个字。」
她闻言内心感激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不知道未来书生会不会变至少此时此刻他有为民之心那就够了。
「阮小姐你能否拉下面纱只要一会儿……」
怀宁拢眉冷声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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