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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因为他胆儿小。”
阿顿生惊悚了,“他、他、他怕你?”
裴晓乾真是没办法接话了,这也信,顺嘴说说而已,乔平海哪是胆子小,根本就是胆儿大到不要脸好么,自己“卖身契”都签过了,还好死不死过来当管家,这要是裴晓乾脾性不好,还不得跟他闹得不可开交。
裴晓乾默默叹口气,“阿顿生,把这三天的账报一下。”
生意就算再好,也得查账,否则总有人会动不该动的心思。
阿顿生翻开账簿,平平板板地念起来。
有句话说得真没错,从一本账簿里就可以看出一家的兴荣气运,裴晓乾听着账,就能审时度势,指点自家生意。
裴晓乾被带走当天,衙门搜查了裴家杂记,好在他进大牢住了一夜就回来了,封条没贴,这事就算揭过,虽然月庙街消息传得很快,行内人有心观望,不过老百姓不知□□,也就没影响什么生意。
裴晓乾在决定重开酒楼之后并没有关掉杂货铺,但也不再做倒货的生意,而是像当初卖绸缎那样,全部只零售,不批货,他每天自己看店,捣鼓点小玩意儿,也乐得清闲自在。
杂货铺没有了大笔进账,裴家现在全靠宜香楼支撑,但裴晓乾很快听出了不对。
“再查一遍半月来的账。”
阿顿生又翻回去,把半月来的账都念了一遍。
裴晓乾蹙眉道:“进账在慢慢减少,为什么?你在店里盯着,可有看出什么不对?”
阿顿生使劲回想,但还是想不出来,“没有啊,店里的客人明明是越来越多啊,尤其饭点那会儿,人多得坐不下,都只好请客人上别家去。”
裴晓乾端起茶杯,手指尖在杯沿上无意识地敲了敲,隐隐有了猜想。
“明日我去店里一趟,杂货铺先关门。”
裴晓乾何等心思敏锐的人,次日中饭时在宜香楼里逛一圈,问堂倌儿两句话,什么事都门儿清。
本来宜香楼的普通菜品都是实惠价,客人选完菜后都会觉得花得不多,愿意选一两道稍贵的,裴晓乾赚得就是这个钱。
但是半个月来,有一种客人越来越多,他们三三两两凑成一桌,专挑饭点之前到,全点的白菜豆腐之类不值钱的,连酒水也不要,上茶就好,然后就开始热火朝天地吃喝胡侃,一直到过了饭时
才走。
于是同一时间的其他客人因为无处落座,就只能去别家了。这就给宜香楼造成一种很无奈的局面,表面上生意兴隆,账面上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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