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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气得浑身哆嗦。
不祥的灵压在大殿里扩散开来,以我为中心的凌厉风旋正阴森森地打着漩涡。
“时人。”灵王温和地喝止我。“你还没注意到吗。”
我有些莫名,一护也一脸困惑,搞不懂对方在打什么哑谜。
那位洞悉一切的长者顿时叹口气,他用一种“你就放心吧”的语气对一护说。
“黑崎一护,你不必担心。她已失去成为神的资格。”
我的脸顿时涨得血红,一护的脸也慢慢地红起来。
“大人,在下有事向您汇报。”我迅速转换话题以掩饰尴尬。
蓝染正计划大举进攻静灵廷,静灵廷这边的应对是在空座町之上建立伪静灵廷,与虚圈一决胜负。其他的无需灵王他老人家过多操心,但虚圈的神祗这回事则非我力所能及。
我跪在地上安静地说:“在下的力量已不再纯粹,难以与对方抗衡,请您予以宽恕。”
立于一旁的一护正满脸诧异。他显然无法理解我如此谦卑的态度。
不是生在静灵廷内的人也许很难明白,灵王对静灵廷来说是如何绝对的存在。
像蓝染那种叛逆分子,也只可能出于流魂街。
“时人,你难道未曾想过,为何不再纯粹的力量,反而强过纯粹之力?”
我皱紧眉头思索起来。此前我自然有过臆断,但现在看来完全不对。在亲身体会过虚的力量之后,我隐隐觉得,溯其源头,那与死神的力量也许根本就是一个东西。
如果,时间与空间,也只是“虚”与“实”的表象而已呢?
“如果说支配着万事万物的力量,溯其本源,都有着同样的本质……”
边说着自己的思考,我的思路就愈发清晰。
理论物理中有一个“虚”时间的概念。“虚”时间是和“实”时间相对而言的。在实时间里,前进和后退方向存在有非常巨大的差别。所以,我们总是记住过去而不是将来。
而虚时间是不能作空间方向区分的。类似于一个人能往北走,他就能转头向南走。同样地,如果一个人能在虚时间里向前走,他就应该能转头向后走。这也就是所谓的经验时间。
我们日常生活中感受到的是一个“实”的时间,物理学家称之为“心理学的时间箭头”。就好比“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我们觉得时间在流逝,沿着从过去到将来的方向。
光速是目前人类所发现的宇宙中的极限速度,我们根本无法以超光速的速度运动,所以,我们感受到的时间流逝方向也是不可逆的。而在虚时间里,往前和往后之间没有重要的差别。
蓝染的镜花水月,那种操纵人的观感之力,其实质是改变人们对于时间与空间的感受。
这是与我的力量完全相反的——操纵虚时间之力。
然而在双殛之下,他做到了操纵真实的时间。
“反过来说……我不但有操纵空间之力,也同样能干预时间吗?”
这个震撼无比的推论令我自己都难以置信。而坐于王座之上的男人微笑着缓缓颌首。
瞬间,一阵温暖的愉悦自我的心底急速上涌。
这就是信仰之力,不过,也许只有在静灵廷内成长起来的人才能够体会。
在少时即成型的根深蒂固的熏陶之下,我们将灵王奉若神明。他是整个静灵廷的化身,是我们绝对的守护者,更是万物的起源与归宿。所以蓝染不能明白,我是不可能走上叛逆之路的。
“时人,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父亲无比温柔的灰眸正凝视着我,我不得不死死压抑住自己想冲上前投入他的怀抱的冲动。
然而那位银色长发及地的男子缓缓站起,走下台阶,优雅地俯低身体抱住我,令我站起。
他并非实体的存在,但他为我编织出如此美好的一切。
我紧紧抱住父亲,在他宽厚的胸膛中放声哭泣。
“时人,”父亲温柔地摩挲我的长发。“这是你最后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死死咬住嘴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被玷污的灵魂,再也无法回到神明的怀抱中了。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一直注视着你。你要记得,最后,你仍会回到这里来的。”
我哽咽着抬起头,那温柔俊美的脸庞在视野中模糊成一片明亮的光斑。
他对我绽开一个极具梦幻色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