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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下,那白莲花的花瓣随着那苍墨天空上皓白圆月的光华,静静的淌泄了一地,清贵冷峻。袍尾一卷一舒,那青青翠竹似鲜活了般,临风莞尔,绿叶素荣。湛湛嘉树阴,清露夜景沉,雅致荡漾。
在这满是铜臭味儿的众人间,小唯以为,他确实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且刺眼极了。比起莫傲今日的张扬狂傲以及意气风发,他算是极其含蓄的了。
然他的含蓄做的也极是到位,从入厅以来并不多话,再加上他那一身素衣,当真是含蓄到了极点。
他是莫老庄主亲自请来的,然莫老庄主却并未将他介绍于人前,未免太过小气了。
小唯瞅了一眼他:谁叫你不答应做人家女婿的。
他回望:这不是忧心你嫁不出么。
此刻,那似白莲花的主人执起她的素手,银白衣袖轻拂其上,缓缓擦拭,像是在擦拭世间极其珍贵且独一无二的珍宝。
狭长的丹凤眼微阖,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遮出一片暗影,更显得那一双眼睛神秘莫测,俊雅撩人。
小唯望着他,心神渐渐恍惚,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失了声响,她眼里只看得到他。
此时此刻,唯有他俩。
直到多年以后,她仍记得这一幕。
诚然他此刻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她,然,他那似在轻擦世间至宝的一拂,不可否认的,他拂在了她的心上,在那里留下了痕迹。
虽浅淡,却难以忽视。这才是致命的。
它不需要如大海般在你心里惊涛骇浪,也不需要似战鼓般在你心里密集迸发。
它只是在你心里轻轻的遗落,如湿润的江南烟雨,弥漫整个心间。
所以,这才是致命的。
当这件事过去后,她没有问他可有后悔他的计划,可有后悔置她与危险中。在她险些失身于歹人的那一刻,他可有一丝一毫的心痛。
她没问,就想着,或许就是在这个时候,就在莫家庄的这个晚上,在沙漏的簌簌沉落间,他住进了她的心里。
那位公子,有白莲花的清贵冷峻;有青青翠竹的雅致荡漾;有夜色山涧玉石的湿润清寒。
那位公子,谦谦温如玉。
那位公子,他,是得天独厚的。
直到后来的后来,他亲手将她的心搅得粉碎,她还是在想,爱了就是爱了,有时候爱情本身就是卑微的。
曾经有一位前辈的书里曾写过一句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她想,是的,面对爱情,每个人都是卑微的。
唯一不同的是,有人可以将这份卑微妥妥当当的掩藏在那些名为骄傲的背后。
他们倔强着,他们一如既往的张扬着,可是在张扬的背后,却是那些卑微到难以自持的悲鸣。
倘若没有这些,那么是否能够还以初见时的盈盈?
那双丹凤眼的主人突地抬眸望着她,点漆之眸,潋滟流光。这一刻,她只记得这双眼,只听到了他说的话,却不知那潋滟流光后的神色是怎样的复杂难辨。
“晚儿今日可真漂亮。”他顺手将她耳鬓的碎发撩与耳后,动作温柔似燕子呢喃,又若三月里的桃红柳绿。
“轰!”的一声,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被五雷轰顶般,脑海里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那豆大的雨珠似滴滴都是这身着绣竹长袍及那双丹凤眼的主人般向她倾巢而来,她只能也唯有愣愣的被他包围,几度迷失了自己。
☆、隔日更
小唯这厢正神游着,正慢慢吸收被这个男人迷失的灵魂,那厢大厅里的宾客却早已在心里炸了锅。都在无声的眉目传情,无声询问:这男子是谁?
秋水送波间,有人悔恨交加,在初时未曾多加了解。以适才莫傲失态的情形来看,那同样洒了酒水的一幕,是多么的心有灵犀,他肯定对这蓝衣女子有意。可这绣竹长袍的男子却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对莫傲看上的女子这般亲昵,这摆明了是在挑衅,且还是在人家的继位大典之上挑衅。
有这般胆识,可见他定不简单。
这时有一青年大着胆子问:“莫老前辈,敢问这位是?”可见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小唯闭了闭眼,稳了稳心神,使劲儿的抽出自己的手。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老枭雄,莫擎微微一笑,和蔼可亲的看向傅闻君。傅闻君一撩衣袍,款款起身,动作如行云流水,极具丰神潇洒。
“傅贤侄。”莫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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