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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母后听着可好?”
慈仁太后柔笑道:“康儿有心了。”她微微垂首,下巴抵着冰凉的皇冠,柔声道:“累了,就歇歇。”她亦不知,这话是在对谁说。
“孩儿知道。”他坐直身子,端起一旁的羹汤:“听映莲说母后近日来食欲不振,孩儿竟丝毫不晓得,真是该打。这碗羹汤就让孩儿来侍奉母后用下,权当是赔罪了。”
立于宫门外的映莲忍不住落下泪来,但愿太后心里会好受些。都说是太后害了她原来的小姐汪丽,殊不知太后却是汪丽的救命恩人,如若不是太后的及时出现,汪丽怎有机会与自己心爱的人共结连理,比翼双飞。
她摇摇头,揩去眼角的泪水,摒弃这些心绪,眼下还有更重要的,她问:“阿绯姑娘,咱们可曾在哪儿见过?”
阿绯淡淡道:“映莲姑姑如此唤奴婢实在不妥,奴婢担不起。姑姑大可唤奴婢阿绯即是。”
映莲温和一笑,上下打量着她,柔声道:“倒也没甚么,只是这细看之下,阿绯倒与我的一位友人有些相像。”
阿绯神色不动,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世间无奇不有,只是有些相像罢了。”
映莲听她这么说只微笑颔首,好一会儿她又问道:“我有一事想询问于你,不知是否有些唐突了?”
“姑姑请说。”
“不知可否能将令母的名讳告知于我?”语气有这压抑的急迫。
“家母已不再人世。”平静的音色,疏离的话语,阿绯如是道,不再多言。
映莲是太后身边最得信赖的宫女,看在太后的薄面上,饶是皇帝本人亦不曾冷眼相向。面对阿绯的拒绝,她并无任何不悦,只是歉然一笑:“倒是我唐突了。”
宫院内,南辰帝嘴角含笑,视线往宫门外扫了一眼,语气有些抱怨又有些苦恼:“母后,那人是整日在孩儿眼皮子底下转悠,可孩儿是真不知该如何下手啊。”
慈仁太后瞧他那副纠结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堂堂一国之君对天下事运筹帷幄,却对付不了一个女人,莫怪母后笑话于你。”惹得南辰帝笑叹。
慈仁太后按了按额头,柔声道:“罢了,你还是回御书房吧,省得那些个大臣若是有事反而寻不见你。”
南辰帝微笑起身:“那孩儿先行告退了。”
慈仁太后微笑颔首:“嗯。”
映莲走过来,微微有些担忧,“太后。”
灿烂的阳光下这位太后笑得竟有些飘渺:“哀家当这件事被他知晓后会怎样呢,却原来是哀家杞人忧天了,这孩子竟不恨我……”有些苦涩亦有些欣慰。
“太后……”映莲柔声唤道。
慈仁太后笑着笑着竟落下泪来:“映莲啊,这孩子不恨我……”
映莲眼角湿润亦是欣慰:“是啊,皇并未有恨您,您无需责怪自己。”
离去的南辰帝漫步与皇宫内,闲庭信步,途经御景园,心下一动,说道:“春日里百花盛开,去瞧瞧。”
阿绯静默不语的跟随着。
作者有话要说: 呀呀呀,傅男神与小唯潜伏啦,作者君拉出另一对小情侣出来溜溜(^o^)/~
☆、遗世独立
皇宫里的御景园花卉何止千万,时值春季,串串花蕾争奇斗艳竞相绽放,微风淡荡间空气中掠过芬芳温润的气息,让人心情舒畅。
南辰帝坐在亭柱连起的长凳上,修长的手指指尖捻转着一束随手采来的鲜花。他看着那朵怒放的鲜花,随口道:“阿绯,朕的身子最近好了许多呢。”
阿绯垂首淡淡道:“恭喜皇上,身体早日康复。”
闻言,他笑着将她一望:“那就有劳你多多照顾了。”
“皇上此番折煞奴婢了,这本是奴婢分内之事。”声音清泠如水,虽自称奴婢却无丝毫卑微。
凝望着楼宇重重,天、朝的南辰帝始终面带微笑。
到底是为什么,母后为何要让他知道自己并非长孙家的子孙?又为何不亲自当面告诉他,却要让映莲与她演一场戏?
事情真如表面那般简单吗?
若非卞千古传来的消息,他当真会以为自己的母亲是个蛇蝎之人呢。
那日他听到映莲与母后说起是如何残害汪丽时,便再也听不下去了,自然也就错过了之后的事,那些他错过的,还是隐与暗处的卞千古告诉他的。
“阿绯,为朕捶捶肩。不知为何,最近总觉得累,难不成是这一身病拖得太久了?虽不再胸口发闷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