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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姜不饮,傲初尘猜她嗅出了异样,心道老辣。然而酒中无毒,她足可一片坦荡。别过脸去,傲初尘对连城道:“城儿近前,母亲有礼物给你。”
究竟还是个孩子,按捺不住心中喜悦,连城轻快地起身上前。
傲初尘送给儿子的是一把匕首。连城双手捧着,那匕首很好看,有一个纯银打造、雕刻花纹的刀鞘。因为时常抚摸,突出的部分银光湛湛,但凹陷处则已发乌,玄银两色、一明一暗显得古拙厚重——尽管它实在没有多少年岁。
匕首沉甸甸的。男孩子大都喜欢刀枪,连城也不例外。幼时偶见母亲有这么一把宝刀,便缠着索要。可毕竟不是玩具,做母亲的只得小心收起,再不让孩子见到——毕竟孩子的新鲜和好奇都只是一阵,见不着,便忘了。
如果是从前,收到这份礼物连城定会雀跃不已,可现在,不需要了。并非因为不再喜欢,而是因为他知道这匕首是那人的——是那个抛弃了他的母亲,在钰京享尽尊荣却不管不顾他与母亲这十五年来所受苦难的人的!
“喜欢吗?”不知连城心中所想,傲初尘笑问。
连城抬起头来,双眸熠熠生辉,“喜欢。多谢母亲。”那笑容中满是稚气,让人不去怀疑竟然有假。连城反复抚摸着匕首,爱不释手。傲初尘欣慰:她一直希望孩子能有一件他的父亲送给的东西,也只有这把将黎了。忽然,连城指尖一顿,将匕首别在腰间,对母亲道:“我今日也有礼物送给母亲。”
“哦?”傲初尘一笑,倾身问道,“是什么?”
连城向背后一摸,指尖转出一只竹笛,清朗双目中尽是孺慕,“儿子的生日亦是母亲的难日,城儿愿为母亲吹奏一曲。”说罢,横笛按孔,轻启双唇。
笛声起,恍然间幽暗清冷的地宫里仿佛吹来一阵和风,采撷着千万花瓣,或纠缠青丝,或拂过脸颊,或落在水中顺流而下,流过清芬,经过年华
曲子是傲初尘时常吹得,她不曾教过连城,只是细心的孩子将母亲所爱牢牢记在了心上。喉头一紧,傲初尘努力保持着端庄的微笑,抑制着想要夺眶而出的汹涌泪水——那是她在渤瀛侯府的宴会上见到倾之时吹奏的曲子。
那时她吹笛,他舞剑,已是金秋九月,却好似满城飞花。笛吹一曲,花开一瞬,仿佛时光流转,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她是无忧无虑的侯府千金,让爹爹头疼,让娘亲操心,让大哥又宠爱又无奈,日子或许一直会这样,然后嫁人生子,如果不是那年菊花黄时、蟹儿肥时她遇到了那样一个少年
很难说那是怎样一个少年,也很难说她究竟爱上了他什么。在那样美好的年华遇到了一个美好的少年,相识相处相知相爱既顺其自然又不可避免。不管他的身世,不顾自己的将来,只愿爱着他、陪着他、让他恼、由他哄。
她于锦衣玉食、父慈母爱中长大,自由散漫,天性无拘,素来也无甚志向,即便知道了自己凤都王室后裔的身份也丝毫没有燃起复仇的火焰。回首那些日子,做的最大胆、最无悔的事就是跟着他、帮助他、支持他——尽管时常换来他的紧张,担心,以及“再不许如此”的“责斥”。再也不能重来。再不能有人陪她青梅竹马,再不会有人让她付尽韶华,他于她,便是唯一。
曲未终,已是清泪一行
“哐!”
曲子终于也没有了,而是在颜鹊一声“婆婆”的惊呼声中戛然而止。惊变之下,傲初尘被拉回现实,转眼见舅舅颜鹊正扶起忽然倒地的白姜,面具下淌出黑红血迹,染了白袍。傲初尘惊起,深蹙眉头望着据她判断应是中毒的白姜,指甲掐进掌心:她原也计划席间毒杀白姜,可有人竟比她更早下手!
颜鹊颤抖着揭开白姜的面具——却依然用面具和自己的身体挡住白姜的脸,不令旁人看见。探了探,已无鼻息。轻轻覆上面具,不可置信的缓缓转头看着几案上那盏空杯,双眼渐渐睁圆,眦血,他朝上怒视傲初尘,压抑着胸中窒息的剧痛诘问道:“你下了毒!”却在同时另一个声音响起,以那种少年逐渐低沉中仍带着一丝童声的无邪悦耳笑着问:“母亲喜欢城儿送的礼物吗?”
连城站在那里,一身白光。
玉廷王府。
借着今朝的生日,家人小聚,连一向很少露面的薄清扬也未缺席。随着商晟与花倾之关系的微妙变化,薄清扬已成弃子——七年前花倾之请求将随嫁侍女放出王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