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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晃脑,做出痛不欲生的表情来,“虽然有些可惜,但还是认了。”萧茗冷冷地看他,“原先还应许了袖儿完你心愿,如今尚要考虑下。”楚明澜喷出口中的茶水,谄媚地笑道:“哎呀,萧门主你与我的袖儿姐姐简直是天作之合!天上没有地上仅有这一双!”萧茗不理会他,由他在那里忏悔,转头与风子轩说:“你确定言凉发来的消息是真的?”风子轩蹙眉,“唯一担心的是云连邀将错就错而已。”“说什么?”楚明澜好歹算是局外人,正色问。风子轩也不瞒他,沉声道:“你应是晓得自从蓬莱被九天门算计之后,地狱门便元气大伤,内部更是分化成两派。一派则是心灰意冷决意投诚,另一派则是我这种执意不从想办法逃出来的。”楚明澜喔了一声,“是说言凉是与你商量的,假意投诚,实则是静观九天门的变动?”“我们被分别关押起来,并没有来得及联络。”风子轩摇头,苦笑着道,“待我下山回到逍遥峰上,才知道言凉与雷诺然都……”“当然,最伤心的莫过于运寒再也回不来了。”为了此事儿,他生生醉了好几日,大哭了两场,谁料得这最好的好友是再也不能归来,死在了连玉山上。萧茗眸子一沉,捏紧了手中的瓷杯,这场争斗是以血的教训来结束的,当然,自他伤愈以来,便更加不可原谅云连邀,否则他什么都肯答应苏袖,唯独此事儿,绝对不能同意。楚明澜与水运寒不熟,只好转换话题试图改变下此刻的气氛。“那言凉究竟说的什么?”风子轩摊开手中的纸条,“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说近日云连邀及门中数位阁主,忙于准备九天门年关大典,没有时间亦分不出精力来针对地狱门,所以正是我等休养生息之时,望把握时机。”楚明澜呆呆地听着,回过神来说:“不应该是假的。”“嗯?怎么说?”“我们宗派虽是新生宗门,但总归自上回赏剑会后,也算在江湖中站住了脚。”楚明澜叹息,“所以这九天大典我们门中子弟也有前去观摩相助的。”风子轩笑出了声,“赏剑会上你那么相助我等,九天门居然还将你们当做名门正派?”楚明澜抚着脑袋,“与我无关啦,主要是我那叔父与少林方丈有些渊源,所以在负责发帖的碧霄阁阁主并不清楚的情况下,做了决定。待云连邀回山之后已经是来不及了哈哈哈!”萧茗一直仔细听着,忽然自言自语着:“九天……大典……”楚明澜附和着道:“没错。正因为有这大典牵绊,云连邀这些人哪里还顾得上。”萧茗明白,但正因为如此,苏袖所说的司南凤也便是木长雪,缓缓浮上心头。他没有说出此事,而是紧蹙眉头。经过苏袖这般说,云连邀反倒变成了其次,因为他的确不太可能对付自己,毕竟还顾及到苏袖在。但是司南凤却不是,当年自己迫其离开的时候,的确没有顾及太多。他点了点头,“我晓得了。”即便是司南凤要做什么,他也没办法管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就是生存之道。任它风雨皆来,也只有强硬扛住。他没有云连邀的柔软手段,也没有司南凤的阴险心计,只能用自己的一身钢筋铁骨,笑傲以对。 散尽浮云落尽花苏袖坐在暖炉旁边,抱着一盘桂花酥,吭哧吭哧地塞入口中。眼瞧着再有几日就要与墨昔尘会面,她有些小紧张。不出十日是年关,青阳镇里更是年味十足,就连远在郊外的小宅院,也被这等气氛感染。早在两日前,红儿青儿就在门上贴了一副对联,又挂了数十个灯笼,檐下一排,甚是喜庆。苏袖乘着萧茗外出办事之时,又去见了趟沈娘,给她送了些保暖的衣裳以及好吃的点心,顺便说了说最近腹中的动静,才又回了小宅之中。就杨眉儿连续几日的观察,也发觉萧茗待苏袖倒真是实心实意,吃穿用度,没有不准备妥当的,更是从决定在这里居住后,连逍遥峰上,都甚少回去,让风子轩来回传达些门主意思。如此看来,她倒是微微安心。真是今日来了个不速之客,在男人们都不在的时候,登门造访。青儿叩开苏袖的门,朝里大声喊了句:“夫人,有客到。”苏袖一听此话,便大概晓得会是谁,心倏地一沉,连面色都不佳了起来。红儿青儿时常与她聊天,都对绯夕烟印象不太好。可能关乎一年前倾烟楼前的变故,让他们对这个女子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的状态十分不满。“不论如何,至少回到山上,不要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趾高气扬地做起圣主命令他人。当真是从小就被娇惯,无法无天的性子。”“门主不管她,是敬绯南楼门主的辛苦,并非一直能忍受得住。真不明白门主到底怎么想的。”苏袖每回听见红儿青儿打抱不平的话,也只能软言安慰两句。其实她们都是为自己好,但是她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萧茗要从孝道,更不愿碰触这经年往事之中的伤疤,绯夕烟即便是再不好,也曾经是他心爱的人。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