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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层的悲涌翻上心头,像是弯曲的逆流,脉脉滑动,她的眼睛酸涩的疼,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问道:“这个故事,是谁讲给你的。”
“是璟王下令让家家户户的孩子都要知道的一个故事,怎么样,你喜欢听吗?”
突然起了风,墨绾离以衣袖掩面,微微转过头去。
“你迷了眼睛吗?“墨绾离没有作声,孩子以为真的是迷了眼睛,连忙说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菜油。”说罢,转身就跳下去跑开了。
等她回来,座位上已经没人了,桌子上放着一袋金子,那么沉。
路上很荒凉,没有行人,没有杂耍,没有小贩,没有舞姬,湖面上一片宁静,连一只画舫都没有,空荡荡的大街上,只有她一个人,像是一抹魂魄,轻飘飘的行走。
她忽然想起,他安然躺在她怀里的那一刻渐渐睡去,仿佛新生的婴儿。
眼角又有湿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风吹过来,那么冷那么冷,树枝上的叶子飘落下来,漫天飘洒,好似下了一场叶雨,风萧萧穿城而过,于苍穹之下,扬起一地泣血般的残红。
北陌璟入葬皇陵之日,也是墨绾离离开之日。她穿了一身棉白色的软裙,站在寒城高高的城楼上,目视着绵长逶迤的送葬队伍渐渐消失在驿道的尽头。
夕阳洒下了一地的金黄,暮色四合,鸟雀南飞,天边燃起了如火的云彩,她的身影被拖得老长,细细的一条,倒映在百年风雨的寒城城楼上。
北陌璟,原谅我不能去送你了,此去路遥,你一路保重。
太阳渐渐落下山去,一轮远月爬上山巅,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衣襟之上,空蒙如许,一星星的攀上苍白的脸颊。夏夜的空气吸入鼻中如细细的刀锋般凌厉,一丝酸楚由心底升起,一弯弯的爬上背梢,心里如同下了一场白茫茫的大雪,无休无止的清冷茫然。
她最后望了一眼尘土迷茫的驿道,终于一寸寸的转过身去,城楼暗影狰狞,像是一座盘踞着的猛虎野兽,张开嗜人的巨口,将她仅剩的自由掠去。
尘土在脚下轻轻翻飞,天空中有大鸟张开黑色的翅膀,她就咋样一步步的走下去,恍若走进了幽深的泥潭洞穴。在她的背后,是一片荒芜的旷野,更远处,是北国巍峨的群山,繁华的市井,然后是连绵的边关城市,那一头,便是南燕的土地。
山川万里,家国锦绣,她终究逃脱不出世事的樊篱,如蜉蝣般随波逐流。
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城下,景云一身青衫,俊朗出尘,恭顺的站在一旁。见她过来,小声说道:“姑娘请上车。”
当她一只脚踏上马车之时,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只听男子的声音传来:“墨姑娘留步。”
她转身,看到景风骑马而来,微微愣神。
“姑娘。”景风策马在她面前停下,垂下脸俭说道:“王爷曾在生前替姑娘准备了嫁妆……”
她的眼眸一涩,登时有些疼痛:“风将军还是收回吧……”
“如今北国局势混乱,姑娘真的打算这样一走了之?”景风目光盯着她的双眸,衣带当风,挺拔的身子犹如一柄枪,遥指着遥远的北方夜空:“北皇北顼于这此和诃战乱中死去,璟王也在此次战乱中死去。而今和诃与南燕在边境虎视眈眈,战鼓已然敲响。而今北国国内勾心斗角,内乱不休,各方氏族各自为政,一旦边境被攻破,我北国南方屏障尽去,到时候南有南燕水路遥遥威胁,东有与南燕关系密切的和诃大军正面进攻,内部还有静安王等居心叵测者暗地觊觎,到时候,我北国可还有存活之理?”
她微微一愣,目光静静看着景风。
突然,他的目光突然出现了一丝狂热了,他对上墨绾离的双眼,紧紧盯着她,沉声说道:“只要墨姑娘在我北国一日,燕倾辰就必定不会离开返回江离,只要他不走,燕修临就不能无视翠微关而发全部兵力攻打雁鸣关,而我们便有了休养生息的时间和机会。而且以墨姑娘和燕倾辰还有墨渊离的关系,必然会为我们迎来在两方政治上的支持,国内势力若有异动,不得不考虑江离的态度,而其他觊觎王位的人若想插手,也会有些顾忌。更何况,黑鹰军战斗力极强,忠心耿耿,不下于王爷的军队,当是王师的最佳保证。墨姑娘本身极具军事政治才华,深得百姓们的推崇,堪当大任,且对王爷有情有义,本身也无亲族家眷,身为女子,更无野心,这般辅佐人物,当今之世,唯有姑娘一人。”
墨绾离淡淡看着景风,看着他苦口婆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