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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梁山伯给你缝衣服?”马文才皱起了眉头,伸手指着我的鼻子指了半天,愣是没能说出半个字。后来他也放弃了,自己把那件裳服扔到一边,瞟瞟我,扔出一句:“你自己怎么也不学着点儿?都这么大了,连个衣服都不会缝,以后出……以后成家的时候可怎么办!”
“哎,文才兄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就算以后成家,我可是个男的,又不用自己做嫁衣,学那个东西干什么?”虽然事实上我不是男的,也不可能去做那种东西的,以后的事情以后说嘛。
“算了,反正以后到了我家,也用不着你来做这些。”马文才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的话声音有些低,我一下子没听明白,问他说什么,他没答,只是又道,“你的书僮不是已经来书院了吗?以后叫他缝,少去找梁山伯,天天为了这点事情去麻烦人家,也不嫌丢人!”
“哦,好呀,其实我一般也不怎么把衣服弄破的。”我挠挠头,目光又转向那件针脚扭曲的裳服,正想着是不是把它拆开重新弄一下的时候,又听马文才道:“还有吃饭的时候,少往梁山伯他们那边望,别一有茄子就颠颠地往人家旁边凑!”
可是祝英台不吃茄子,梁山伯回回都要多一份菜嘛。放着也是浪费啊。
“我叫你怎么样,你听着就是了,别给我找气生,以后离梁山伯远点儿!”马文才重重地放下茶碗,朝我命令道,态度里很有些颐指气使的味道。
我微微挑眉。
马公子的态度,还真是嚣张呢。
正文 名声
这种人真的很奇怪。他有的时候似乎对你很不错,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总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指示着你做这做那,丝毫不管你本身的意愿。
我知道他向来不喜欢梁山伯,也不晓得是不是天性使然。或者是为了祝英台,或者是因为性格不合以及其它,总之他一直对梁山伯抱有着极强的敌意,这点我可以理解。但是他却不能就此要求我就该按着他的想法怎样怎样,我很不习惯他这样子。
给他当书僮也就罢了,毕竟弄伤了他的右臂,但涉及到交友什么的,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放下那些问题暂先不提,我跟马文才谈起晚上休息的事情。我觉得,我最好还是搬回长椅上去睡比较好,毕竟之前在长椅上睡了那么久也什么事都没有,偏偏一跟人同床就出问题。虽然伤人并不是出自于我本身意愿所为,也是满悲剧的的事情。
我以为马文才会爽快同意这件事情,毕竟要去长椅上睡觉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他没有理由反对的。孰料马文才却一口否决掉,坚决不让我去睡长椅,这家伙难道挨打还没挨够?马大爷却不管那些,一口咬定就是不行,还说我要是敢搬长椅,搬一个他砸一个,看看谁先顶不住。
我被这不讲理的混蛋气得手抽筋,一气之下把他那件补得太不像样被我拿回来重新拆补的裳服给扯了,结果马文才居然用没受伤的那只左手直拍自己身上的白色宽衣,冲我挑衅说有本事你来扯这件啊,我气得掉头便走,那家伙还在后头不怕死地喊我,问我要去哪儿,说他老人家想沐浴了,让我给他搬桶烧了热水拿来,好好尽一下书僮的职责。
哦,您老人家想洗澡了。您待会儿是不是还要我服侍您脱衣服,再擦背打胰子,顺便给您均匀地在水里面洒上一点儿粉红色的花瓣?
马文才表示花瓣就不用了,至于别的嘛,当然是要做全套的,还得给他好好按摩一下,解解疲。我听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手里扯出一个大窟窿的白色裳服砸到他脸上。
还想洗澡?洗你妹!滚下地狱去吧魂淡!
接下来我就抓了两本书跑到荀巨伯房间去了,秦京生一瞧见我就自觉避开,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清静。荀巨伯打趣说我最近真是越来越有王霸之气了,把秦京生和王蓝田吓得声都不敢吱,见到我就像老鼠见了猫,躲得远远的,还问我是不是文才兄传授了你什么武林秘技,杀人于无形之内?我撇撇嘴,不理他,只抱着书埋头读。荀巨伯见我不高兴,便换了个话题,说起最近的考评成绩。我的国学和书法之类的成绩都是排在倒数的,听他一提,顿时心情更加失落,脑袋都缩进了书本里。荀巨伯赶紧安慰我,说没事叶兄,起码你还比王蓝田强一点,你看,他是倒数第一,你是倒数第二,你起码还比他高上一名啊。
=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倒数第二……
被荀巨伯这样一安慰,我的心情顿时更加失落了,抱着论语趴在了桌子上,觉得自己真的是笨得可以,使劲使劲读书也考不出好成绩。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