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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
辛雨泽从小聪明伶俐,琴棋书画样样精神,郑大人夫妇对这外甥自是爱如己出,一心他成年后为朝廷效命,哪知他入了三甲却留下一书,说什么自己出去另立门户,便不见人影了。
后来郑大人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有所知晓,每每他回来时,打也打过,骂也骂过,都拉不回他的头,后来得知他虽然入了黑道,做的却是对得起天地良心的事,时间一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默许了,只是每次见到少不得的训诫,不要与朝廷为敌。
雪晴垂着头,看着手中茶杯,更认定大哥说的第三条路,说什么也不能走。他一旦走了这第三条路,那便是与朝廷为敌,先不说官家,光是他舅舅这儿就放不过他,弄不好还连累郑家。
坐了一会儿,辛雨泽回来了,打发了管家,自己陪着周成贵和雪晴坐着
周成贵等管家走远,才凑上前,“二弟,你可瞒得哥哥好苦。”
辛雨泽一转念头,就知道是管家说了什么,淡淡的笑了笑,“当初如果大哥知道这层关系,哪里还肯收留我。”
周成贵晃了晃脑袋,他这句话说的极是,虽常说兵匪一家,但这个郑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正直,眼里哪容得下他们这些匪子。
三人正聊着,听门外下人叫嚷了一声,“老爷回来了。”
雪晴和周成贵忙站了起来,辛雨泽奔了出去接着,“舅舅。”
郑大人一身官服还没换下,大步走来,拍了拍辛雨泽的肩膀,“小子,舍得回来了。”脚下不停的迈进门槛。
辛雨泽扯了个笑,跟在后面。
雪晴和周成贵先后上前见了礼。
郑大人应了看向雪晴,“你就是陆浑石的千金?”
陆掌柜与郑大人年幼时是同窗,由于陆掌柜性子固执,所以郑大人送了他一个绰号叫浑石。
他回府听管家说太和镇的陆掌柜的千金求见,知道这位好友如非当真遇上难事,绝不会让女儿上门求见,官服也没去换下,便急着赶了过来。
雪晴忙上前,又是一拜,“小女子雪晴,见过郑大人。”
陆掌柜见她打量了一番,见她高高挑挑,眉目如画,生得如同出水芙蓉,浑身上下又一团和气,心下暗赞,亏得那浑石能养出这么个女儿。
可惜是已婚女子打扮,否则与自己那外甥却是良配。
“坐,不必拘礼,看茶。”郑大人唤着下人,重新沏了新茶,又问雪晴,“令尊身体可还好?”
“家父身体甚好,只是不时的念着大人。”雪晴倒不是为了巴结郑大人而胡谄,陆掌柜的确不时在她和陆太太耳边念叨当年与郑大人年幼时的趣事
郑大人叹息不已,“那时的少年郎,这转眼都老了,隔得也不太远,偏各自忙碌,竟难得见上一面。”他默了一会儿,回忆了一回,又叹了一阵气,才问,“你父亲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到底遇上了什么难事?”
雪晴见他开口问,才从袖子里取出陆掌柜写的亲笔信,递了过去。
郑大人拆了信看了,眉头一锁,“原来是这担子事,那子容居然是你的夫君?”
雪晴暗暗留意郑大人的神态,见这副光景,郑大人必定是知道这件案子的,“正是小女子的夫君。”
郑大人将信折了起来,收进信封,“说起这担子事,子容的确是冤得很,案子是交给了刑部,只不过不在我手上。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事,皇太后告诉了皇上,龙颜大怒,正在气头上,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小事也就照着大事来办,你那夫君也算是倒霉得很。”
雪晴抿着唇,心里难受,“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我夫君当真是冤枉的,只不过是帮他们染了块布。”
郑大人叹了口气,“我相信他是冤枉的,可是金家为了脱关系,一口咬定是衣坊和染坊合谋谋取钱财,而衣坊和染坊听说又拿不出证据,这料子是金家让他们染的。那姓金的又深得皇上宠信,就算对他说的话不信个十足十,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如今也只能等着审,如果姓金的不逼得太紧,就是判了,也会拖上个几个月才执刑,等皇上消了气,再慢慢周旋,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如果姓金的昧着良心杀人灭口,这案子就不好说了。”
雪晴心里把那皇帝骂了个遍,当了皇帝就能草芥人命?对姓金的更是连十八代的祖宗都问候过了,不过这话也只能在肚子里骂,嘴里可不敢说,“如果这样不是要造成多少冤案?”
郑大夫叹了口气,他在官场中滚打多年,什么样的案子没见过,为了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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